“这些天我们不是做了许多事吗?”
一起看书,一起去溪边散心,一起用膳。
秦淮晔听她这样说,不由地有些无奈。
“我说的不是这些,而是……”他说着微微往对方跟前倾身,接着在对方耳边说了一句。
“——!”孟霜晚听了对方的话后,霎时耳尖便有些泛红,接着她抬头看向对方,“你、你不是还在养伤吗?”
秦淮晔当初跌落崖下,受了很重的内伤,至今每个两日还要用药治疗。
因此孟霜晚从未想过那些事,谁知对方竟主动提起了。
看着她面上的薄红,秦淮晔低低笑了声。
“陈年旧疾罢了,只是不可再动武,于旁的事上并无影响。”
眼见孟霜晚不说话,他便又低沉着声音说了句。
“阿月,我想你了。”
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引得孟霜晚耳尖有微微酥麻之意泛起。
她感觉得到,对方握着她指尖的掌心,有灼热的温度慢慢散开来。
“阿晔,现在,现在还是白日……”半晌,她才说了这么句。
但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秦淮晔轻捻着她的指尖,接着道:“此处也唯有我二人而已。”
最终,孟霜晚还是在对方的温言细语中妥协了。
当对方的轻吻落在眉心时,孟霜晚缓缓闭上了眼。
孟霜晚没有再回宫的打算。
所以她直接写了封书信,让先前护送她的金吾卫带回宫中给秦昭。
秦昭自然是不愿的,但后来不知怎的就妥协了。
秦淮晔知晓后,便问了她究竟是怎么说服对方的,孟霜晚却笑了笑。
“秘密。”
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提了句若月到了年纪出宫婚配了,她若回宫,便会做主放若月离宫,再替对方挑个良配。
孟霜晚这几年其实看出来了,秦昭对若月十分依赖。
许是因着当初他生母没了后,若月时常去看他,再加上登基后的这几年,若月在他身边照顾的时日更多一些,所以秦昭很少愿意让若月离开自己。
当初孟霜晚离宫时原是打算带着若月一道的,结果被秦昭拦下。
眼下一见孟霜晚说自己回宫便要放若月走,秦昭自然不愿,因而也就妥协了孟霜晚不回宫的事。
而孟霜晚在朝臣眼中,原就是外命妇居于深宫,十分不合适,眼下知晓对方主动离宫,根本无人阻拦。
因此孟霜晚就这样在南阳城外住了下来。
至于若月那边,她当初离宫前便问过对方的想法。
若月说自己想照顾陛下,一直到对方及冠亲政为止。
显然,这么些年若月和秦昭待得时日长了,对这个小团子也有了感情,所以不舍得离开对方。
因而孟霜晚当初才没有带着她一道走。
只是有时她会去信给若月,提及对终身之事也会忧虑。因
但若月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告诉孟霜晚,自己已经做好不嫁人的准备了。
日后若有那运气遇到心仪的自然最好。
若遇不到,在宫中陪着陛下也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孟霜晚也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