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往下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恐地看着李伯山离去的方向。
不知是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裤裆,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郑兴邦活了这一辈子,从来都只敢在女人、孩子身上找些平衡,真遇到狠的,他比任何人都怂。
在看守所待了三年,早就被吓破了胆子,要不是实在对冯艳红一家有恨意,再加上冯艳红是个女的,他也未必敢来踩点儿,伺机找麻烦。
没成想,还没来得及找冯艳红麻烦,就招来了这么个煞神!
他这一肚子委屈找谁说去啊!
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李伯山如往常一样,并没有把这事告诉冯艳红,回家后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没再提起过郑家人。
更不愿意提起那个出息都被狗吃了的郑兴邦,想想都恶心,一颗石子就能把他吓到尿裤子,就这居然还敢干那么多坏事,还敢打女人!
也是了,只有没骨头的男人,才会欺负女人。
冯艳红去看了几天,没再发现郑兴邦的身影,她又去了趟市场,郑兴邦父女已经离开了市场,说是去别的市场卖鱼、送货了。
一直到孩子快开学了,没发现任何异样,她才放心,看样子真是自己想多了。
给孩子报名那天,学校被围得水泄不通,冯艳红也被挤在人群里,一手牵着李乐航,一手拿着入学资料,包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
突然她感觉被人推了一下,一只手碰到了她的包,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冯艳红心中警铃大作,回头看过去,那贼刚刚把她的钱包装在兜里,还露着一角,还没来得及跑。
冯艳红还没出声,只见那小偷就跟见到鬼似的,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冯艳红当时想的是,只要他不伤害孩子,拿走就拿走,下意识的将孩子护在了自己身后。
“那、那个你钱包,掉、掉地上了,还给你。”
小偷迅速将钱包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递给冯艳红,冯艳红半信半疑的接过钱包,接过钱包的瞬间,那小偷嗖的一下窜出了人群。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冯艳红愣在原地,周围人无不夸她好运气。
那小偷一口气跑出一条街才停下来,后面追上来的同伙儿,弯腰穿着粗气。
“麻子,都得手了!你怎么又给还回去了,那一看就是只大肥羊啊!”
“呼~呼~不还回去等着受死么?那可是煞神的老婆,这辈子我都忘不了那张脸!”
“麻子哥,什么煞神?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