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可当他握住沈熹的手的那一刻,他心底涌出的,是感激。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感激什么。
“你咋的啦?”身侧沈熹晃晃他的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陆景明偏头去看她,不期然撞进她澄澈双眸中。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出声。
好一会儿,陆景明低声说出一句话。
“Guderneharmedlidenhed。”
沈熹听不懂,小声问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神明垂怜。”
“……”
沈熹“噗嗤”一声笑出来,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她故意揶揄他:
“小陆同学,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来着,上次在白羊寺还不算,怎么现在又多了个信仰?”
陆景明执起她的手,略一低头,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她微凉指尖。
他说:
“我的信仰,从来只有一个。”
雪落下的速度慢了点,纯白雪花被日光镀上碎金似的光晕。
少年少女没有撑伞,任凭金色雪花落在发梢。
他们就这样安静的站在喧闹街头。
时间在这一刻无限拉长,定格,然后渲染出层层叠叠缱绻情思。
于是,冬季,大雪天,街头某一个无人的转角前。
她抬手为他拂落肩头的雪花,笑着说了一句爱他。
“……”
“你刚刚,说什么?”
陆景明艰难出声,嗓音轻的似风,唯恐惊走从遥远夏季飞来的那只蓝翅蝴蝶。
“我刚刚说——”
沈熹有点莫名其妙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