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皱了起来,遗憾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亲爱的,很感谢你欣赏我的设计,但是那一件的面料手工绘画然后印染的,面料的制作过程也非常费时费力,想要完全一样的可能不太好达到。
但是我们工作室还有一些其他相同材质但是纹样略有差别的面料,如果你想要定制,可以在你方便的时候去工作室挑选。
当然,如果你一定想要和这一件同款的面料……那大概需要再等一年。”
伯纳黛特却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只想要她穿的那一件。那么……昭昭,请问你愿意让出那件旗袍吗?我愿意付双倍的价格。”
秦昭昭和许洁云都没想到她这么坚决,而且还说出了双倍价格这种话,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尊重的意思。
秦昭昭立刻回答:“
不好意思,伯纳黛特女士,这件衣服是我母亲为我设计的,对我来说是很有价值的礼物,没办法用金钱衡量。况且旗袍都是量体裁衣,您就算买回去也没法穿。”
秦昭昭语气有些硬,伯纳黛特连忙补充: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表达的有些鲁莽。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只是这件衣服……对我来说确实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的外祖母曾经有这样一件旗袍,同样是芍药纹样的香云纱面料,同样是曳地的款式,同样是复古的金色线香绲边。
可是那件衣服在战争中遗失了,只剩下了一张她穿着那一件旗袍在当时华国沪市拍下的一张照片。
如今她马上就要过九十二岁生日了,我一直想要为她准备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这才是我提出这个有些无礼的请求的原因,希望你们谅解。”
她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在相册中找到了她存下的那一张老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拍摄于一个很豪华气派的酒店门口。
一个年轻的西方女孩穿了一身东方传统旗袍,蓬松的卷发散落肩头。
她身旁还站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两个人姿态很是亲密,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许洁云和秦昭昭细细端详,那人所穿的那件旗袍,竟然真的和秦昭昭今日所穿的那一件的纹样和款式都极其相似。
“这件衣服对她有很特殊的意义,所以我才会有这样冒昧的请求。她最近一年多一直都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需要二十四小时看护,身体状况也很差。我想……她可能不能再等更多时间了……”
一向在人前冰冷高傲的女魔头,如今流露出了一丝脆弱来。
秦昭昭和许洁云对视一眼,秦昭昭爽快地回答:
“原来是这样。我们华国有一句古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既然是您外祖母的愿望,那我也愿意帮助您实现。
那件衣服在我妈妈的助理那里,我现在去打电话请她帮忙带过来。
只是……那件衣服我已经穿过了,您拿回去后可能需要干洗一下。”
“没关系,没关系。真的很感谢你,我相信她一定也会非常喜欢这一件礼物的。”
伯纳黛特眼眶有点泛红,她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可以看得出来她并不是一个很善于表达感谢的人,也可能是很少跟人这样表达感谢,只是翻来覆去地说那几句重复的话语,而她的神情已经足够展示出她的真诚。
秦昭昭和许洁云强调了是礼物,因而伯纳黛特也没有再提价格的事情,而是在心中暗暗承下了这个情。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刚想要告辞,忽然顿住了脚步,看了看秦昭昭,又看了看她身旁的许洁云,突然提出:
“请问,你们母女愿不愿意为我们杂志拍一组照片呢?
我们编辑部最近几个月打算办一个专题,主要是邀请一些业内的已为人母的女性设计师和女艺术家们聊一聊关于家庭、生育与事业相关的一些问题。”
“真的吗?当然可以了!”还不等秦昭昭说什么,许洁云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她对vogue这一个专题早有耳闻,而且还听说了其他几对人选已经确定了。
有一对母女都是活跃在t台上的超模,还有一位是一个很有名的女摄影师,而她的孩子是一个新锐的装置艺术家。
应下来之后,许洁云刚看着秦昭昭想说些什么,突然反应过来:
“啊对不起,伯纳黛特,我突然想到,我们母女可能不太合适。
我女儿她不是从事时尚相关的行业的,未来应该也没有……进入时尚圈或者娱乐圈的打算。”
这回轮到伯纳黛特吃惊了:“你没有想过让她来时尚界发展吗?”
伯纳黛特这个反应让许洁云有点明白了,人家估计是以为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