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碴扎了周严满脸,脸上全是血迹。
周围人见状均愣住,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
他们作为律师,哪怕一向穷凶极恶的罪犯面对他们也是在监狱里或者法庭上,他的杀伐都仅在语言之间。
这样身体上直接的、原始的攻击,第一次让所有人都觉得害怕。
他们只觉得面前男人衣冠楚楚的外表下,仿佛藏着一个地狱爬上来的修罗,浑身散着肃杀之气。
死亡和危险的恐惧铺天盖地地朝着周严席卷来,他连滚带爬地慌忙站起来,奔向大厅喊着:“来人,杀人了。”
一个领班模样的男人闻声带着几个侍者赶来,“怎么回事?”
周严仿佛找到救星一般,“他,他杀人,我要报警。”
同行的人见来人了,胆子壮了几分,走到侍者身后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你们餐厅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把我们的人打成重伤了。”
“你们餐厅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都是做律师的,你们别想着糊弄过去。”
几人话音未落,看到领班直接无视了他们,径直向他们身后看去。
“四少。”领班面对李不予,有一种其他人从未见过的恭敬。
“四少?”周围人疑惑地面面相觑,“来江州这么久,没听过四少这个名号?谁家小少爷?”
“听口音不像是江州人,哪里爱玩的富二代吧。这家火锅店的老板据说也是个富二代,他们圈子里的狐朋狗友吧。”
“看他样子也就是个大学生吧,估计也不敢闹大,家里大人知道会说他的。”
众人这么猜测着,倒是没因为侍者的态度,惧怕李不予。
毕竟这样直接简单粗暴动手的在他们看来就是冲动不可控的小孩子。
“人是我打的。不过是合理的反击,他骚扰我女朋友。我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无动于衷。”李不予拿出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
女朋友三个字落在鹿屿心湖里,轻飘飘的,可是那涟漪却久久不散。
这时候显然不是反驳这个问题的时机。
她似乎更感谢是这样的时候,可以让她明目张胆从上天哪里偷来须臾,体会做他女朋友的感觉。
周严小心翼翼地拿掉脸上大块的玻璃,听到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