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还当能再拖几年。”
沈静好没碰桌上的玻璃杯,明眼动也不动的看着她看,“到底是怎回事?”
蕈昭容搁在身前的手交叉合紧,缄默了半响,低声说:
“燕总有非常严重的心脏病,负担“白光”已非常累了,进你公司后兼顾造型跟设计几近掏空他的全部的精力。”
“我劝过他,叫他早点回来接受治疗,什么全都别再管了。可那时萧总出事,他担忧你一个孤立无援,怎么全都不肯回来接受治疗。”
言辞停住,望向她的目光中满满的无可奈何。
沈静好搁在身前的手攥成拳,指腹掐入手心,紧抿着嘴唇没讲话。
“后来你为寰球要签对赌协议,他就叫我和你签约!这份合约不只是贴上了他多年的心血,也掏空了他全部的积蓄。”
“帮你解决了寰球的危急,他的身体再也撑不住,继续留在花都只会叫你亲眼见着他的死亡,因此他选择回。”
沈静好听着蕈昭容的话,感觉自个的喉咙像是给什么堵住了,吞不下去也吐不出。
卡在那里,难熬至极。
“回来后他便住院了,虽说我已找了专家团队,但是没合适的心脏他做不了心脏移植手术,只可以在医院中一天又一天的等死。”
蕈昭容说着指甲不禁的扣住了自个的手面,声音也逐渐带着哭腔,“在医院时,他还放不下心你,每一天都要画设计稿,我怎么劝都没用。”
“他说要乘他胳膊还有力气时,多画些设计稿,这样就算他不在了,你的公司每一季都会有新品,可以帮你早点完成对赌协议。”
沈静好呼吸微僵,眼圈的眼泪不禁的向下掉,低下头时拳抵住了自个的脑门,把全部的伤心都隐藏起。
“大半年后他的身体终归撑不住了,连画笔都拿不住,医生给他插上氧气机,尽量延续他生命。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惦记着你。”
蕈昭容声音哽住,抑制住自个的哭意,“后来终究等到适合的心脏,可以做心脏移植手术,但是他的身体真的太羸弱了,他没有撑住……”
沈静好一直低着头没讲话,就是单薄的肩头不停的在抖动,哽噎声细微的弥漫在哀默的气氛中。
蕈昭容也缄默了好久,深吸气,继续向下说:“他走后,还留下一部分设计稿,依照他的意思,定期发给粟梅,还有寄回国内的那些礼物也全是他事先备好,我就是负责帮他寄回了。”
“你……不要说了。”沈静好轻抿着被咬的破败不堪的嘴唇,声音哽噎,“不要说了。”
蕈昭容叹息,抽了纸巾递去。
沈静好接过纸巾擦泪,不停的深吸气,调整自个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