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耀把照片拉大,反复观察,“开直升机的机长??叫什么?”
她?声线飘忽,气若游丝:“直升机是他的,姓孟。”
程曼尔没说全名,又翻出入账短信。
此时此刻,程光耀要看的是确实有这个人和这些钱,而?非深究这个人是谁。
“密码。”他相信了,从包里拿出和短信对?应的银行卡,打在她?脸上,侮辱意味极浓,“我知道密码是什么,你的一切秘密,都被那女人调查得一清二楚,但我要听?你亲口说,别想弄个假密码忽悠我。”
程曼尔犹豫半瞬,报出程光耀想听?的,她?所有的银行卡,都是这一个密码。
她?不是不能报一个假的,但她?要求稳妥。
同时也在赌。
程光耀阴恻恻地笑了两声:“还算你识相。”
他害怕程曼尔又从杂物堆里找出能对?付他的东西,又嫌绑绳子麻烦,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手铐,将她?没受伤的手拷在了水管上。
门砰的一下,关上了,黑暗再度笼罩。
程曼尔头靠在水管上,想了许久。
她?无比相信,孟昭延一定?会?找到这里,也许是五分钟后,十分钟后。
总之,他一定?会?找到她?。
可她?好恨。
恨这座房子的每一片砖瓦,恨在这里生活过的每一个人,恨自?己这辈子都要记得,记得她?在这里长?大,与这些肮脏之人血脉相连。
她?未曾有一刻,原谅过已?经与她?阴阳相隔的父亲,可他毕竟死?了,死?人不会?发疯。
但程光耀还活着。
这一辈子,哪怕她?真的嫁给孟昭延,也会?留在国内经营自?己的事业,而?程光耀就是那个定?时炸弹,不止是对?她?的。
假如?他们?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了,待他知晓孟昭延身份,少不了要成为媒体狗仔的走狗,靠爆料、抹黑他们?来敛财。
谁不爱看豪门秘辛?谁不想借他人之眼?,窥视孟昭延那样的人跌落云尘,与鸡毛蒜皮的狗血之事搅和到一起?。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好恨,恨自?己出生在这里。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结束这场无休止的逃杀追逐,原本?已?经想放过自?己,也放过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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