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丞相在生着闷气。
女儿从哪里认识的男子,还有时间和他谈情说爱?好啊,问下来才知道原来她还离家出走过。
“我就说怎么会有和你长得一样的人,你非要那个展昭?还亲自追到开封府。”他气愤地说。
牡丹满不在乎地说:“我就是喜欢嘛,爹爹要是愿意的话,帮我把他娶到我们家就好了。”
金夫人帮腔道:“女儿说得没错。至少他看上去是个俊儿郎,在开封府的风评也不错,倒也没辱我们金家门楣。”
夫人和女儿都这么说,自己还能怎么办?
金丞相拿她们没办法,只得幽幽地说:“你们两个说得容易,只是天下有多少人愿意做赘婿。不过倒也可以试试,展昭现在朝为官,前途似锦,若是他答应的话,至少对牡丹是真心。”
趁他们在讨论别的事的空隙,牡丹悄悄松了一口气,离家出走的事应该已经揭过了吧。
“你先回去,不过私自离家的事给去写一篇悔过书来,别想逃。”金夫人看到了牡丹的小心思,及时说到。
女儿有心上人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作为父母担心她在外受委屈,怎么可以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三个月。
牡丹知道这罚是逃不掉了,她垂眸应下:“女儿知道了。”
碧云在外接应着,她紧张得捏皱了帕子,虽然明知老爷夫人不会重罚小姐,但她还是担心。
牡丹牵上她手,安慰道:“只是一篇悔过书,放心吧。”
金丞相让她给展昭转交这封由金丞相写的信,提前问下展昭的意愿。
他是开封府的人,包大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这事不能闹得太难看。
如果展昭一口回绝,那他自然也要让牡丹跟他断交。
相府千金隐姓埋名去倒追,还不能让他委屈一下到金家来吗?
再说自己女儿内里是要强的性子,若是这都不愿,婚后肯定两人不能长久。
第二日,展昭收到信后,冥思苦想该如何落笔。
回这封信可要小心谨慎,若是一个不当心写上些不该写的,岂不是彻底失去了他的柳姑娘。
工工整整写上自己的答复,不敢有半点逾矩的想法,只希望金丞相能满意。
牡丹收到回信,就老老实实来找父亲。
“展昭的信到了,我可是一拿到就来找父亲,里面的东西绝对没偷看。”她努力地在自证清白。
丞相剐她一眼,哼唧着打开信封,看看这人能说出什么花来。
金宠也是个说干就干的人,既然他信里已经答应,自己就去把这件事坐实下来。
圣上允了他的进谏,大殿上,他再次提起棉的事。
“南方种植棉花一事无人可派,何不就让永惠郡主前去。此事本就是她一手操持,谁能更有经验?”金丞相反问道。
永惠是牡丹的封号,此事也是他今日的目的之一,为女儿向圣上讨要一个官位。
谁说女子不可为官,只是没给机会而已。
这回他的上奏出奇地顺利,清算了庞系官员后,朝廷可用之人少之又少。剩下的空缺已经让圣上头疼不已,不如把这事放出去,给自己一个安稳。
“朕准了。”他爽快道。
金丞相跪下替女儿谢恩:“叩谢皇恩。”
他说完没有告退的意思,反而扭捏起来:“微臣还有一事要报。”
圣上奇怪道:“何事让金爱卿如此为难?”
“还是为我家女儿。”他叹气道,“她和圣上亲封的带刀侍卫展昭两情相悦,我舔着老脸来向圣上讨个圣旨。”
“哦,竟有此事,不过是一道赐婚的圣旨,何须如此扭捏?”圣上兴趣盎然。
“微臣想去圣上做主让他入赘我金家,您也知道我金宠只有一个宝贝女儿。”金丞相不好意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