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国骑兵立即冲锋,布尔汉沙、侯赛因父子俩身先士卒,朝着立足未稳的汉军杀去。
“列阵!”
“砰砰砰砰!”
骑兵朝着两倍于己的火枪阵冲锋,而且还是攻击距离较远的线膛火枪。
一时间人仰马翻,苏丹布尔汉沙直接中枪落马,王子侯赛因也被子弹掀飞左耳,谁让他们父子俩冲那么前面呢?
侯赛因惊恐之下,也不敢去抢回父亲尸体,趁着汉军轮换阵型的间隙,加速变相朝着侧方逃去,身后只有残存的千余骑跟随。而他们的万余步卒,也吓得朝北方跑去,被这支汉军撵着屁股一路狂追。
两国骑兵逃走大半,比贾普尔国骑兵更是一兵未损,王渊把骑兵全部调去北方突袭四国了,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敌骑逃走。
但两国步卒则没那么好运气,被撵得满地乱窜,许多人跑不动了,干脆躺下去等死。
伊卜拉欣·阿迪尔沙一世还想用船接走步卒,结果城内两千汉军追来,对着河面拥挤的人群就是一顿乱枪,吓得无数敌军步卒接连跳河。
战舰离开岸边,落锚在河中央,扔下绳索救助士兵,居然还真被他们捞起两三千人。
宋灵儿站在河对岸高台上,举着千里镜皱眉道:“这些绿教联军,也就比吕宋土著强点,士气还没贵州叛军高。他们怎么有胆子南侵?”
“谁知道啊。”王渊也是无语,他做了那么多准备,手里还有一万预备队没用呢。
结果还没用力,对方就倒下碰瓷了。
就这战斗力和士气,都不配王渊亲临战场,难怪今后会被莫卧儿给一锅端。
王渊和宋灵儿感觉不咋地,却把通州印度守军,以及流亡印度贵族给吓到了。
幸存的印度贵族们,从河里狼狈爬起,对着王渊大营的方向匍匐朝拜,嘴里还吼着些听不懂的话,无非是愿意顺从给王渊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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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渐渐靠近,不断射杀跳河的贵族和难民。
紧接着,联军战船绕向城墙东北侧,突然扔下十多副攻城云梯。
却是此时属于枯水季节,两河交汇处的城墙,水退之后露出一大截滩涂。守军都去防御正面了,哪想到敌人在后面搭云梯?一时间被杀个措手不及。
“还不救吗?”宋灵儿紧张问。
王渊笑道:“不急,不过可以做准备了。”
一艘艘小船,被汉军抬向上游河岸,接着又装满枯草树枝,还顺便淋上几罐火油。
可惜枯水季节,河水流速不快,每条船都得靠人划着下去。
联军士兵靠着偷袭,已经登上背面城墙,守军慌忙增援此处,双方正杀得焦灼不堪。
王渊皱眉道:“快马通知卢升,让他们别回通州,直接绕去西北方,断绝敌方骑兵的后路。”
王渊的胃口很大,想要全歼这几万敌军。
可惜,卢升那边回军太慢,而两国联军又提前攻城,并且一下子就杀上城墙。王渊不得不提前使用火攻船,此举虽然可以灭掉对方水师,却留不住城外的数千敌骑。
“那是什么?”侯赛因指着后方河面。
布尔汉沙回头一看,顿觉头皮发麻。只见数百条小船,带着火焰顺流而下,船上还有人疯狂在划桨。
“快离开战舰!”布尔汉沙大喊。
父子俩带着亲卫慌忙跳河,拼命游到岸边,然后跑去跟骑兵部队汇合。
火焰烧得猛了,划船的汉兵撑不住,也陆续跳入河中,游泳推着小船往前。渐渐的,火势过于猛烈,烟熏火燎之下,汉兵不敢再靠近,任由火船缓缓往下漂流。
比贾普尔国的苏丹,伊卜拉欣·阿迪尔沙一世,正在船上指挥攻城。
他的坐舰被城墙角遮住视线,根本看不到火船杀来,还在一个劲儿催促士兵攻城。
“吹号!”
“呜呜呜呜!”
王渊的大本营一阵号角声响起,通州城里的两千汉人火铳兵,立即登上城楼,对着正面攻城之敌放排枪。而通州的印度守军,则纷纷救援背面城墙,把登上城墙的敌人慢慢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