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幼真也懒得和她虚以委蛇,她看见宁幼仪病弱得连气都喘不上的样子就愉悦。
她捂着帕子,“近日来我身子也不爽利,妹妹这里病气重,我先走了。”
府医明明说断肠鸩散毒发时即刻会死。
宁幼真皱了皱眉,心绪不宁,强装着镇定走了。
宁幼真身姿摇曳地走了,承恩伯府的庶女宁幼清却还留在房间里。
她一向在府中安静,端得是弱柳扶风的病态,宁幼仪与她接触不多。
宁幼清突然幽幽道,“她给你下了毒。”
烛火燃得作响,宁幼仪猛地抬眸看她,“你什么意思?”
宁幼清却没回答,而是说道,“谁会想当一辈子的庶女?”
宁幼仪毛骨悚然,宁幼清告诉她这件事并不是好心,不过恰好她也想铲除宁幼真罢了。
只是吃的食物、用的物件都验过了,皆没有找到下毒的痕迹。
她只因为是自己的旧病发作了,没想到宁幼真竟然狠心至此。
而且没有证据,如何指控宁幼真?
她究竟用的什么手段……
可是宁幼仪并不想卷入承恩伯府的腌臜事件中。
宁幼清看出了宁幼仪的犹豫,“你母亲的遗物,还在承恩伯府里。”
第6章娇气
第6章娇气
星月交辉,夜阑人静。
宁幼清的一番话,让宁幼仪心绪混乱。承恩侯母女,当真已是没脸没皮,竟然私藏她母亲的遗物……
她该怎么办?
宁幼仪咬了咬唇,她失了记忆,有记忆的那一年又是在雍州度过。
那儿民风纯朴,她不知道京城里,竟然如此混乱不堪。
钟珩视若无睹地潜入宁幼仪居住的院落。
他早已命手下保护此处,故而周围潜伏的皆是东宫影卫。
他一身黑色劲装,撩袍,悄无声息地翻身进了宁幼仪房间。
若不是思及宁幼仪一直顾念的面子,他甚至打算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进。
宁幼仪睡得安静,那颗夜明珠靠在她的枕旁。
卷翘的睫毛乖顺地合起,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病来的倦累苦楚,宁幼仪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