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什么次次都要翻窗进出,这便是情趣了。
对于宁幼仪,他总是会莫名地多出许多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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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幼仪被轻柔地放上床榻时,两抹醉晕还未消退,眼中似有盈盈云水般多情。
钟珩随意抚弄她的侧颊,摘下她的耳珰,好叫她睡得更加舒适。“怎么还在害羞?”
他刚得知宁幼仪身上如此多灾多难,此刻对宁幼仪分外地温柔。
宁幼仪害怕再纵容他下去,钟珩能不要脸得替她换了寝衣。
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热得快自燃了,抻起手臂向床的深处缩去。
“表哥,我自己来,你、你快回去。”
钟珩站立,挑眉看她,“从前不都是如此么。”
宁幼仪听罢,当真觉得失忆前的自己真是放浪不堪。
未成婚怎能……怎能如此亲密呢?
果然坏女人不是人人都当得,她还需多加修炼才是。
她“哎呀”一声,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表哥,你回去嘛——”
少女情怀总是诗。
钟珩眼中含着几分笑意,终于替她放下了床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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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幼仪这几日又写了几封信回雍州,只是阿父始终未回复,或许是政务太忙,也有可能是阿父已经启程在京城的路上了。
她还想向阿父炫耀自己受封长乐郡主的事呢,可惜没有回复。
宁幼仪靠坐在四水亭的亭角,支颐懒散看着亭下水中的鱼儿摆尾,时不时洒下些鱼饵。青丝垂落在鬓角耳边,随风散起。
宁伯桉到时,便见一副美人戏鱼的冬日图。
少女身量纤瘦,满目尽是温柔。
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兰色织锦的长裙,玉白色的腰带束腰一素,不堪一握。
他几乎要看痴了,宁幼仪的目光远远投来时,才恍若回神般,儒雅地拱手作礼,“表妹。”
宁幼仪亦起身回礼,也轻轻唤了一句,“世子。”
她说话声音也极甜极清,端庄贤雅中总有少女的娇丽可爱。
宁伯桉极喜与她交谈,只是此刻他眉目间却难掩失落。
“表妹似乎,从不唤我表哥。是因为宁幼真吗?”
宁伯桉自小便与这位妹妹不怎么熟悉。他不是当今的承恩伯夫人的儿子。
宁幼真之死,在他看来只是咎由自取。
宁幼仪连忙摆首,上前一步,“世子事务繁忙,又有官职在身。幼仪礼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