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珩拨弄她湿答答的睫毛,声音暗沉而克制,“给我?”
宁幼仪只想快点如愿,她檀唇微微张开,目若秋水,说不出的疼人,
“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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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大雪在京城里已洋洋洒洒了几日,天地一片肃白,偶尔有鸟雀啁啾,江水冻冰,越岸触冬。
宁幼仪缓缓睁开眼睛,她觉得浑身都疼,刚刚睁开眼便落下了泪,“怎么这么疼……”
素兰闻声而进,娇女身上青青紫紫、密密麻麻皆是吻痕。
素兰不敢多看,垂着眼眸伺候宁幼仪穿衣。
昨夜晚间叫了许多次水,动静实在是闹得颇大。
宁幼仪半晌才记忆回笼,她嫣语娇态,满目羞温柔,细声问,“表哥呢?”
素兰敛目答,“太子上朝去了。”
话音刚落,钟珩便推门而入,他一身朝服,应该是行色匆匆来了后院,连衣物也来不及换。
屋子里一下便多了说不清的氛围,宁幼仪坐在妆台前,透过铜镜看他。
她风髻雾簪,素颜若芙蕖出水。
素兰正为宁幼仪梳妆,此时也放下手中的物什安静退下。
钟珩大步向前,他拿起黛笔,替宁幼仪描眉。“昨夜,你的毒无药可解。”
他要以最珍贵、最高的待遇珍待宁幼仪,不会轻易做出婚前……之事。
不过,昨夜确实是回味的。
宁幼仪一下霞红拂面,她垂着眼眸不敢看人,“我知道,昨夜我听见了。”
宁幼仪连避火图都没看过,结果一夜过去,该会的都会了,不该学会的也会了。
“哦?”钟珩轻轻一落笔,一叶弯柳,蛾眉淡扫。
他语中含笑,“那幼仪还那般热情。”
他放下螺子黛青,收进宁幼仪的装盒中,语气愉悦。
“幼仪果然是贪恋男色。”
“程慕说,药性也许还有残留,要越多越好。”钟珩说得意味深长。
宁幼仪轻轻嗔唤一声,她撩起水汪汪的眼睛瞪他一眼。
随即把香帕轻轻往他脸上一扔,羞得耳根也热,“你、你想得美!”
钟珩被一阵香气砸得满面,他拿下幼仪的绣帕,面不改色地揣进怀里。
宁幼仪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她气得拿脚踢他,也被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