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幼仪现在才懒得和他计较呢,她双手叠在膝上,侧坐在钟珩怀中,姿态乖乖巧巧。
她有求于钟珩时便是这般乖顺可人的模样。
钟珩替自己斟了一杯茶,右掌缓慢摇晃放凉。
宁幼仪眨着睫毛看他,“表哥,婚期在五月。”
钟珩颔首,“嗯?”
宁幼仪再接再厉,“我想提前一下婚期的日子。”她怕钟珩不同意,又轻轻贴近了他,双手柔弱无骨地靠在钟珩的肩膀。
钟珩看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却面作疑惑,慢悠悠地说,“原来幼仪迫不及待要和表哥成亲了。”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可是听在宁幼仪的耳朵就感觉怪怪的。
可她也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劲,只好轻轻拉过钟珩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那个时候,宝宝就六个月大了。”她可怜兮兮地望着钟珩。
钟珩一口灌下凉茶,轻轻抚摸她的肚子。
他只装作听不懂。
“正好,他能一起见证父母之间盛大的日子。”
宁幼仪想钟珩今日怎么变成榆木脑袋了!她气得打钟珩的肩膀,眼泪都急了出来,“我不想大着肚子穿嫁衣……”
她哭哭啼啼的,眼泪滴在钟珩的肩膀上。
钟珩还不收敛,他开口说胡话,“没事。到时盖着霞披,又在轿撵中坐着,无人看见的。”
宁幼仪才不傻,还要跨火盆、敬公婆、拜堂……
她越想越气,抹着眼泪从钟珩身上爬下来,“我不嫁给你了,你走开!”
钟珩见逗弄过了火,把杯盏往桌上一放,宁幼仪已经伤心得倒在床榻间。
钟珩身形迫近,宁幼仪一脚踢在钟珩的胸膛,“你离我远点!”
钟珩握着宁幼仪纤细的脚踝,轻轻往外一拉,宁幼仪从床榻的深处滑到他的面前。
宁幼仪胡乱地挣扎着,钟珩顾及到她腹中的孩子,用手轻轻圈住她的活动范围。
“傻幼仪,表哥早就改了婚期了。”钟珩无奈,他做事细致周到,更何况与宁幼仪有关。
宁幼仪当真是一点苦、一点亏都吃不得,稍微不如意就要哭鼻子。
宁幼仪止了哭,她抽着鼻子,从床榻上坐起来,糯糯地软声反问,“真的?”
钟珩试过她眼角的泪,“当然。”
宁幼仪的情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