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站起来吗?”宁幼仪急坏了,手舞足蹈地向栖川子传达自己的话语。
栖川子终于点点头,用了些力气半靠起来。素兰与宁幼仪连忙搭把手,扶着他倒在床榻上。
宁幼仪看见了他服饰上东瀛王室的象征,她问栖川子,“你的手下呢?”
可惜栖川子的汉语并不如何,他沉默着摇了摇头。
沟通失败,宁幼仪泄了气,叫素兰去把影一叫过来,而她转身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栖川子身上带着异域的排斥与侵略气息,他目光如狼般盯着宁幼仪,随着她的行动而转移,说不出的幽深。
钟珩一脸han气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的便是宁幼仪捧着茶杯喝水,一截红红的小舌露在外面。
身后、床上,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盯着她看。
同为男人,他当然最清楚这种目光。
可没心没肺的宁幼仪并不知道这些,她放下杯盏,欢天喜地地跑进钟珩的怀里,甜腻地唤了一声表哥。
钟珩将她的头按在怀里,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
他面无表情,目光危险而警告地与栖川子对视。
床上的男人一改之前虚弱的模样,他沉默地与钟珩眼神对抗着,甚至还轻轻笑了一下。
东瀛国对于伦理、道德远不如鄞朝这般规矩与敏感,他们讲究自由和勇敢地追求真爱。
婚姻与怀孕,以及贞洁,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他们只知道一件美丽的事物合乎眼缘,然后用各种手段进行掠夺,试图占为己有。
钟珩眼中已起了杀意,他齿间微动,眼神微微睨起,“来人,送东瀛王子回宫疗伤。”
宁幼仪轻轻在他怀里挣扎,“表哥,闷呢……”
她的声线清而甜,和钟珩说话总之不自知的撒娇。
担架上的栖川子又把火热的目光投来,钟珩面色已经铁青,他拦腰抱起宁幼仪,沉步下楼,隔绝了宁幼仪的视线。
宁幼仪环上他的脖子,两只小脚还在空中一晃一晃。
钟珩面上风雨欲来,但他尽可能地放柔声线,“他和幼仪说什么了吗?”
出了店面,han风一下子扑面而来。宁幼仪把脸噗叽一下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什么都没说。他听不懂我说话……”
钟珩说,“好。”他把人抱进马车,给她盖上小毯子,“以后遇见他,什么都不用说。”
宁幼仪已经困了,她侧靠在小枕上,“为什么呀?”
钟珩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