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他深深叹息,快要招架不住宁幼仪。
“又凶我。”宁幼仪带着伤痕的手指点上钟珩的唇,微微的沙砾感,随之而来的指腹的柔软。
钟珩抓过宁幼仪的手指,呼吸错乱,他忍无可忍了,“娇娇,你已经成婚了。”
宁幼仪看着他吃味,檀唇又轻轻上扬起,细声慢语地说,“没有,我同他没有关系的。”
她秀色羞颜,石榴花色慢慢爬上一张玉容芙蕖面,缱绻地呢喃着,“我是你一个人的娇娇。”
钟珩定定地看她,他拿不准,这是不是宁幼仪又一次蛊惑人的手段。
他将剩下的药膏涂抹完,才克制地发问,“你和林桉是什么关系?”
林桉,宁伯桉的化名。
宁幼仪娇柔颦眉,她犹豫了一下,“他是我的表哥。”
钟珩一下子扣住她的手腕,语气发冷,“他是表哥,我也是表哥。是这样吗?”
钟珩本来有一霎想要相信宁幼仪的甜言蜜语,可是宁幼仪说话总是显得那么贪心。
是不是她所有的情郎,都要多情缠绵地唤一声“表哥”?
宁幼仪有些愣愣的,确实是这样啊,她天真地回答,“是呀。”
钟珩疲惫地放下宁幼仪的手腕,他凶也凶不得,逃也逃不开。“娇娇。”
“怎么了嘛……”宁幼仪乖巧地回复他,扭着身子钻进他的怀里,耳鬓厮磨的,将呼吸与他在小小的空间里交换着。
钟珩坐在原地,他没有动作,却放任宁幼仪像水蛇一样游进他的怀中。
“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钟珩发狠地掐着宁幼仪的下巴,另一只手搂在宁幼仪的腰。
宁幼仪缠上他的脖子,控诉他的恶人先告状,“你是自己来的。”
自己敲的门、自己送来了果子、自己要暧昧地唤着“娇娇”。
钟珩当然甘愿受这种甜蜜的折磨,他只是被宁幼仪一直含糊不清的话语弄得心焦。
他刚想要问个清楚,木屋婆婆却敲响了宁幼仪宅院的门。
“娇娇哦,今天来吃饭吗?”木屋婆婆的声音还是那么慈祥。
宁幼仪从钟珩身上爬下来,她红着脸,踏着小碎步去给木屋婆婆开了门。
钟珩在宁幼仪开门的一瞬,马上闪身到了暗影处。
他不想宁幼仪的名声在这个小渔村里落下什么口舌。
“去的,婆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