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喝了口水。
“那是幼稚鬼的表现,”他将瓶子放在旁边桌子上,躺在躺椅上,微笑着看她,“我不认为我会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我需要提醒你,宝贝,我已经三十多岁了,不是那些会捧着玫瑰花挤上地铁、在很多陌生人注视下对你大声表白的年轻人。”
景玉恍然大悟地喔了一声,手指点着腮。
“不过,我需要再次提醒你,”克劳斯看着她,“你不可以同时和第二个男性保持date,如果你想,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景玉想。
提醒你做什么?好方便让你拎着枪、一下子崩掉对方的脑袋吗?
景玉才不傻。
为了报答景玉那“舍包为人”的精神,在这次约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克劳斯慷慨地让景玉挑选了自己想要的订制包,不过这次需要等半年之后才能拿到。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半年之内,景玉想要提前结束这段关系的话,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她收到这珍贵的礼物。
不过景玉目前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她如今在曼海姆和慕尼黑两地跑。
为了方便,也是为躲开仝亘生那一家人,景玉并没有选择在慕尼黑租房,她有几个常住的酒店,基本都能拿到折扣;或者,去睡克劳斯先生。
——有事情求助或者的确生理冲动的话,就打电话约克劳斯先生。
——其他人想请克劳斯先生帮忙,挖空心思送礼物或者制造机会偶遇。
——换个角度想,景玉这算是睡克劳斯先生一次、再请他帮个忙。
——何止白女票,这简直是剥削啊。
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有剥削克劳斯先生的机会。
景玉觉着自己赚了。
克劳斯先生对目前的约会频率也渐渐满意。
本着严谨虚心的原则,克劳斯先生耐心地将他四年来探索到的、关于景玉每一处奥妙的技巧运用的炉火纯青,景玉显然很喜欢这种方式。
她主动打电话要求见面的频率,已经逐渐地从之前的每两周一次,变成了每周两次。
克劳斯先生认为,按照这个增长速度,距离每周七次的生活已经不太遥远。
只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一点点小小烦恼。
关于景玉上次提到的“用脚背轻轻蹭对方的脚”。
克劳斯先生对“爱”这个字的定义并不熟悉,至于家庭成员表达爱意的方式,他也很难感受到。
在克劳斯被接到埃森家庄园的第二个月,外婆陆叶真才匆匆地从法国赶了过来。
陆叶真是华裔,自幼跟随父母迁居海外。她一生坎坷,包括婚姻也同样。
克劳斯的母亲是陆叶真和第二任丈夫的女儿,后来离婚的时候,因陪审团中成员多是一些‘白人至上论者’,陆叶真并没有成功取得监控权。
这也是后面一系列悲剧的导火索。
陆叶真不会直白地表达自己爱意,她只会盯着厨房里面的女佣,要她们不要在克劳斯的饮食上动手脚;也会直接大声斥责埃森先生的无耻行径,责备他令克劳斯受许多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以及,间接导致黛安的死亡。
黛安,有一个几乎没有使用过的中文名字,陆菡玉。
克劳斯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