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表现的比以往更加“放肆”,她一路上都在车上唱着奇奇怪怪的歌曲。
副驾驶上的安全带完全不能对她造成约束,在纵声歌唱到情绪高涨时候,她还会手舞足蹈,昂首挺胸。
这让克劳斯以为自己是开车载着小安德烈和他朋友去度假。
他承认,在他人生并不算漫长的三十年中,第一次听这么古怪的歌声。
不过还不错,安德烈的歌声只会令克劳斯感受到噪音,而旁边这只小龙的歌声有着神秘的力量。
她似乎天生具备着能够让人心情变好的能力。
除了告诉她的朋友“克劳斯先生是我的养父”这件事情之外。
当那个像金毛一样的希尔格热情地向克劳斯伸出手、称呼他为“叔叔”时,克劳斯已经开始思考如果在德国境内合法地让一个人消失。
算了。
这是她的同学、实践项目组的搭档、事业上的合伙人、翻译、朋友以及助理。
也只是一个喜欢在身上弄一些奇怪纹身、像金毛一样的青少年。
克劳斯并不反感景玉称呼他为“daddy”,这个包含着尊敬的爱称让他感觉到愉悦,尤其是和她玩一些身心都会愉快的游戏时。
只是这不能代表克劳斯会喜欢她在外面使用这个称呼。
还好这个机灵的小龙还知道圆谎。
这个在车上唱了半天歌、睡了半天的小龙趴在床上休息,克劳斯去外面购买晚餐。
店铺内部铺着红榉木地板,装饰着奇怪的干花和大镜子。
克劳斯平时不会在外面照镜子,更不会在镜子前停留太长时间。对于一位绅士来说,在等待时候照镜子显然很不合适。
今天的克劳斯却选择在镜前停留。
他的头发仍旧是金色的,健康的卷,没有任何白发;
他没有近视,眼睛很健康,不过在光线暗的时候,需要借助一下眼镜——这应当不是什么大问题;
体重一直保持在恒定的范围中,和刚刚认识景玉的时候比较,他的饮酒量和运动量都很稳定,没有改变。
……
他并没有衰老的迹象,和景玉看上去很相衬。
至少比希尔格那个小子看上去更配她。
克劳斯确认这点。
他悄然留意着景玉衣服和鞋子的颜色,挑选能够与之风格相衬的衣服;
打电话告诉为埃森家提供服务的裁缝先生,让他们用同样的布料制作他与景玉的衬衫,以及,做一些风格一致的衣服……
毕竟她如今受自己照顾,他为自己的照顾的女性送一些衣服,这很合理。
就像他刚刚仔细阅读菜单,找出符合她口味的晚餐。
这些都很合理。
唯独不合理的一点,发生在次日。
在公园和景玉散步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个可爱的混血女孩。
像大部分亚欧混血一样,小女孩有着黑棕色的卷发,景玉陪她玩了很久。
有那么一瞬间,克劳斯有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他和景玉有孩子,是不是也会和这个女孩差不多。
她的发色,他的卷发。
今天的晚风太过温暖,以至于克劳斯不经意地问她:“……想不想让我成为真正的父亲?”
为他生一个孩子,他们一起抚养这孩子长大。
不要等合约结束就离开,继续和我在一起。
我能够提供给你无忧无虑的生活,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然后,景玉给了他一个令人震惊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