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给景玉倒热水,监督她吃下药片,让她好好休息。
感谢爹咪的严格监督和照顾,景玉这次的感冒好的特别快。
第三天,她就已经能像个“未成年的哈士奇”(克劳斯的形容),活蹦乱跳了。
景玉跟着克劳斯迈入寺庙,上香,工作人员一边说着“家人可以一起拜”,一边将香递给景玉和克劳斯。
家人。
这个词语不错。
克劳斯用中文对景玉说:“我喜欢他说的话。”
工作人员呀嚯一声,很快意识到。
嗷,这又是一个精通中文的老外。
人总是下意识亲近和自己具备同样特征的人。
工作人员仍站在景玉旁边,详细地讲解和示范着上香姿态,克劳斯听完了,也一起做,鞠三个躬,然后将香插奉在香炉之中。
他做的动作还蛮流畅。
临走前,工作人还对克劳斯用中文来了句“愿佛祖保佑你”。
景玉听着想笑。
氤氲着浓郁香火气息的大殿之中,香客顺时针走,景玉根在后面,还伸手摸了一个据说能够许愿的石狮子。
狮子的头被人摸的锃亮,有点像河童那可怜的、锃亮的头顶。
离开的时候,景玉才问克劳斯:“你还的什么愿?”
克劳斯说:“希望聪明的景玉小姐能够顺利通过所有考试。”
景玉痛苦地呻、吟一声,伸手捂住额头。
是的。
读研就像是围城。
德国大学的研究生课程并没有她起初想象中容易,和本科时期一样,排课不同,也没有强制性的措施,考试也是可以临场取消的,大部分人都推荐读四个学期,但其实不超过七个学期都没有太大问题。
景玉想要早点拿到毕业证。
但景玉有一门课程,挂科率特别高。
据上一届的学生反馈,30个人中,只有一个人顺利通过。
这个可怕的挂科率让景玉瑟瑟发抖。
她承认自己并不是最聪明的那个,很难保证自己不是那2930中的一员。
景玉想要换个轻松点儿的话题,又意识到不对劲。
她向克劳斯表达出自己的抗议:“先生,你许第一个愿的时候,我还在念大学呢。”
克劳斯回答:“也或许是许愿你大学不挂科?”
他这样语焉不详的回答并没有成功糊弄住景玉,石阶上还有水,湿哒哒的,积了一滩。
景玉往下走一步,伸手攥住克劳斯的手指。
她只握紧一个手指尖尖,但克劳斯反过来,将她整只手都包在手掌心中。
景玉还在尝试猜测:“难道是许愿我身体健康?还是许愿我财源滚滚?日进斗金?大富大贵?”
克劳斯说:“停止你的成语接龙,龙宝,你知道,我没有那么丰富的中文词汇量。”
景玉耸耸肩:“好吧。”
这个并不淑女的动作是从另外一个朋友身上学来的,她哼着歌,听到克劳斯问:“你许的什么愿?”
景玉说:“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