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及没有继续坚持。
两人一块聊着天上楼。
景玉在家门口和王及告别,她的钥匙放在包的最底端,不太方便拿出来。
楼道里的灯光暗,她摸了好几下还没摸到,也没看清楚。
见状,王及走过来,打开手机,给她照明。
景玉刚刚摸到钥匙,门自内打开了。
克劳斯身上穿着景玉之前给他买的那套睡衣,不过脖子上仍旧明显看到红色咬痕,金色的头发有点乱。他伸手将景玉手里的东西拿过来,微笑着向王及道谢。
王及有点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只干巴巴地和这个金发老外说了句不用谢,转身就回自己家中。
景玉进门后,第一件事先找体温计,翻出来给克劳斯测量体温:“你什么时候醒的呀?头还痛不痛?”
克劳斯拉住她手腕。
“先别着急,”克劳斯说,“你和隔壁王先生一块去买东西吗?”
景玉说:“当然不是!”
从克劳斯手中将手腕挣脱,景玉拉起他的右胳膊,将体温计夹进去,放下。
“五分钟喔,”景玉看了眼时间,“这五分钟不要乱动,免得影响结果。”
她这样严肃地叮嘱克劳斯。
克劳斯脸颊上的红比之前好很多了,他的身上还有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景玉猜测他应该是在出汗后去洗了个澡。
但他看上去似乎并不如刚才心情好。
景玉问:“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吗?”
克劳斯说:“有一点。”
景玉有点紧张,她追问:“哪里?”
克劳斯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面容平静地告诉景玉:“这里,有点酸,我想它大概有一点点吃醋。”
景玉:“……”
“没关系,”克劳斯说,“让我自己稍微调整一下就好。”
景玉:“……”
景玉伸手,站在克劳斯面前,低头,捧住他脸颊,在他嘴唇吧唧亲了一口。
“成熟的欧洲男性,”景玉说,“我只是在楼下遇到他啦,我是一个人去买超市的。”
她这样解释着,用自己的额头轻轻地蹭了蹭他:“就算是为了你遗嘱上第一名的位置,我也会发誓对你保持忠诚。”
克劳斯若有所思:“你想表达的意思很美好,但为什么我却感觉到攻击性?”
景玉说:“幻觉,绝对是幻觉。”
生病时候的克劳斯先生有着景玉平时看不到的另一面,如果非要总结一下的话,大概就是……更加需要和景玉在一起。
景玉在做菜的时候,克劳斯主动帮忙,比如清洗,再比如按照景玉的要求,将蔬菜切碎。
这位自从冠以埃森姓氏之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厨房的绅士,对于“碎”这个形容词显然有属于自己的独特理解——
他把食材切到碎到能去做咖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