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赖子打量了一番,道:“你要是还没睡醒,就撒泡尿自己照照,别恶心了我。”
田桂芳也道:“就是,说谎也不打草稿。
沈主任去县里的事情,村子里谁不知道,还需要倾沅妹子告诉你?
她是瞎了眼不成?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潘安在世?美得冒泡?”
夏倾沅和田桂芳的一番话,逗笑了众人,纷纷嘲笑起关二赖子来。
关二赖子从疼痛中恢复些许,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沈太太就是迷恋我的过人之处呢!”
说着,还非常下流地顶了顶胯。
沈奕舟忍无可忍,上前对着他的双腿间又是一脚,关二赖子这回脖子青筋凸起,双眼翻白,痛晕了过去。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瞪大了双眼,心有戚戚。
沈奕舟沉声道:“送派出所。”
治安队队长立即把人带了下去:“我们这就去。”
说着,手一挥,把关二赖子从地上拖起来就出了门。
夏倾沅看着强压着怒气的沈奕舟,小手钻进他的大手,摇了摇。
微凉细腻的触感在手心传来,沈奕舟低头就看见了她担忧的双眼。
沈奕舟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冲动,柔声道:“抱歉,吓着你了。”
夏倾沅指指满屋的人:“你吓着他们了。”
比起惊吓,对她而言更多的是担心。
沈奕舟这样的一面,她从未见过。
沈奕舟的表情放松下来,对大家道:“方才有些激动,还请乡亲们见谅。
关诚平日偷鸡摸狗,如今妄图伤害我妻子不成,又诽谤她的名声,作为丈夫,实在是不能忍。”
乡亲们听了他的话,也都觉得情有可原,换做是他们,说不定比沈奕舟反应还要激烈。
早些年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论男女双方谁对谁错,都是要浸猪笼的。
于是又安慰起沈奕舟和夏倾沅来。
阿梅站在屋子外面,看着屋里的一幕,恨得牙痒痒。
她低低咒骂一声:“还有人能容忍给自己戴绿帽的。”
周围有人听到了她的话,鄙夷的眼神看向她。
阿梅脸色讪讪:“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偷人!”
说着,灰溜溜地离开了人群。
*
晚上,十一点一刻。
谢梓意独坐在客厅,并没有开灯,与满室的黑暗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