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常久不表态,她也不好说什么。
宋博妄办完出院手续回来的时候,病房这边的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沈持从周慈手中接过了大行李箱,连同旁边的几个小箱子一并拿在了手里。
周慈有些担心,“你一个人拎这些没问题么?”
沈持:“嗯,没什么。”
周慈:“小行李箱给我吧。”
“他喜欢拎就让他拎。”常久拉住周慈的胳膊,不让她去给沈持帮忙。
有了常久这句话,周慈自然不能再说什么。指望宋博妄更是不可能了,宋博妄不仅不会担心沈持提不动,说不定还想再多加几个箱子把他压垮。
出院的时候,沈持理所当然地扮演了苦力的那个角色,但,当他把全部的东西搬上车以后,宋博妄却直接对他下了逐客令,“你可以滚了。”
过河拆桥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周慈在车上听见了这句话,下意识去看常久。
常久的视线看向窗外,对沈持说,“你走吧。”
这件事上,他们兄妹倒是一条心的。
沈持:“嗯,那我明天再去看你。”
常久没回应,直接升起了车窗。
宋博妄去前排发动了车子,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的沈持,嗤笑了一声,绝尘而去。
回去的路上,宋博妄心情都还不错,大抵是因为常久刚才表现得非常“有出息”。
临近年底了,今年春节早,宋家上下已经开始为过年做准备了,一进院子,常久便看见了挂在树上的灯笼,年味十足。
周慈挽着常久,两人停在院子里四处走了走。春节装扮院子,是宋夫人生前的一大爱好,她虽然离开很多年了,但宋家并未忘记这个传统,每年都会这样做。周慈看到这些热闹喜庆的装饰,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心中不免有些难受,头不自觉地垂了下去。
常久敏锐地觉察到了周慈反常,大抵也知道她的失落从何而起,她问周慈:“今年春节,你有计划了么?”
周慈闻声回过神来,同她说:“可能会去周边随便走走吧。”
她没有亲人,除却在宋家的那些年之外,其余的春节都是自己过的,和宋仰止骨ròu分离的这几年则更是痛苦。
每每看到别人阖家团圆,她便会想起自己未曾谋面的儿子,怕自己太难受,所以她每年都会出去旅行,以此来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