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希见到她红红的眼眶,心脏揪成一团,三步并做两步上前。
可还没开口说话,宣笙便抓住他的手,抬眸望着他,目光看起来无助到了极点。
“赵承希,我们成亲吧。”
赵承希愣住了:“现在?”
宣笙点点头。
赵承希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脸,温柔地吐出一个字:“好。”
答应成婚,两人便开始准备。
因为来不见准备婚服,宣笙便随意在绣房挑选了一件简陋的红色婚服,上面没有任何花样。
赵承希也换上了红色的婚服,俊朗无双。
两人来到床榻旁。
太子主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两人对拜后,宣王沧桑而沙哑的声音响起:“扶我起来。”
太子扶着宣王,他撑着从床榻上坐起,面上挤出一丝笑容。
宣笙看着他,明知他已是强弩之末,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滑落。
宣王拉起宣笙和赵承希的手,交叠在一起:“以后,要互相扶持……”
他张了张唇,已经没有力气再吐出一个字,便闭上了唇。
礼成后,宣笙起身对赵承希道:“你先回去吧。”
可宣王却对她说:“送入洞房……才算是礼成。”
他十分艰难地开口。
宣笙眼眶一圈圈泛红,情绪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宣笙咬着自己的嘴唇,仰着头,不让自己哭出来。
两人没有繁文缛节,就这样成亲了。
这场婚礼,承载着悲痛的情绪。
赵承希带着宣笙回了晴宁殿。
殿内,依旧是那样的奢华,屋顶的赵明珠像是月光的光辉一样。
宣笙坐在床榻上,平复着情绪。
赵承希坐在桌边,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着水。
凝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不知沉默了多久,赵承希放下手中的杯子,来到了宣笙面前。
“笙儿,我知道就这样成亲,委屈了你。”
宣笙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让你见笑了。”
赵承希在她身旁落座,将她揽进怀中:“我知道你难受,在我面前,你只是我的妻子,不是长公主,不是女将军,可以想哭就哭。”
宣笙攥紧了袖子。
没多久,从赵承希怀里传来一阵克制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