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抽屉里找烟。
一根入肺,她才堪堪找回灵魂。
浴室里,姜朵打算去洗个澡,想要冲掉身上的烟味,打开淋浴,面朝着蓬蓬头,跟浇花一样,洗得一干二净。
她脑海里浮现出了迟倦的脸。
惊艳的,不俗的。
她睁开眼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到了浴室窗前的栏杆,就那一瞬,她想起很多跟迟倦纠缠过的细节。
这公寓,藏了太多关于迟倦的气息。
姜朵摸了下自己的脸,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别的,总之滚烫的很。
她摇了摇头,试图把迟倦甩开。
好不容易能把这祖宗甩得一干二净,她还找抽的去想他,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她已经快成了残花败柳了。
姜朵慢腾腾的擦干头发,然后披了件浴袍,坐在榻榻米上,望着窗外的夜景,突然恍惚了一瞬,然后张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过得好就好,我还怕你过得不好呢。”
“你要是过得不好,那我现在布的局,又有什么意思。”
——
——
医院,迟倦陷入昏迷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一天半。
还是那句话,身体素质差到可怕,每天该给的营养供给几乎为零,活着就等同于是上天漏了个该死的人。
蒋鹤拍大腿叫爹叫娘,这一日三餐压根就没少安排过,四九城的名厨也轮个遍了,营养专家差点就把半山别墅当自己家住着了。
结果呢,迟倦还是这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他想不通,趁着迟倦还没醒,直接跑去半山别墅,看看最近的药这少爷到底按时吃了没。
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他瞧见了一个带锁的抽屉。
蒋鹤找了撬锁的人,直接大刀阔斧把它弄开了。
映入眼帘的却是——
一抽屉的安眠药片。
瞬时,蒋鹤的眼睛一片血红。
这些药片,都是他定期给迟倦提供的,医生说了,一周给一片,用来稳定迟倦的作息和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