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捏着手机的手有些泛白,就在她刚打算说话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傅启山睨了眼过去,只看到一串号码,上面并没有显示备注。
姜朵垂眸一扫,歉意地笑了下,然后起身说,“不好意思,家里有人打电话。”
傅启山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早就波澜起伏了。
姜朵她家的情况,他了如指掌。
家里人?
下落不明的父亲,早逝的母亲,还是躺在病床上只有呼吸声的弟弟?
傅启山眼神微微一眯,突然想起之前陆北定跟他介绍姜朵时的神情,不甘的,隐忍的。
男人看男人,也是有几分准头的。
傅启山侧目扫了眼姜朵,她找了个角落,似乎正在跟电话那头说些什么。
红庭太吵,隔着人群,傅启山莫名的有些心烦意乱,他扫开桌上的酒杯,对着姜朵喊了声——
“朵朵。”
那女人背影一怔,扭头看了傅启山一眼。
傅启山不厌其烦的继续说,“过来。”
姜朵掐掉了电话。
她走过来的时候,皱着眉,“你叫我什么?”
傅启山散漫的垂眸,指着边上的位置,暗示她坐下来,然后才说,“口误而已,何必这么大惊失色?”
姜朵抿唇,没说什么。
傅启山眼尾扫了她一眼,然后才问道,“刚才是你男朋友打电话?”
姜朵立马回神,摇摇头,“不是,要认真算算的话,勉强算个前任吧。”
傅启山“嗯”了一声,散漫的靠在了沙发上,右手晃着骰子,虚虚的说了句,“前任这东西,死了才好。”
红庭的音乐声太燥,这句话姜朵并没听清楚,可她也不好意思再问,只能说,“这酒,算我对不住你的。”
姜朵说话跟拜把子一样,丝毫不懂得示弱,放在一般的女人身上,早就开始娇滴滴的往男人身上靠了。
可轮到姜朵这里,她干瘪瘪的就只知道自己灌。
傅启山没拦着,只说了句,“尽力而为。”
这句话潜台词张岳几个都明白,意思就是喝几口意思意思就成,反正出了事也有他兜着。
不过在姜朵心里,她还以为傅启山只是客气一下,这酒,她得一滴不剩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