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也没撒出来,喝完的时候,也就唇边有些闪烁的液体,他还朝着姜朵笑了笑,眼角往上翘着,然后问,
“剩下两杯,也要喝吗?”
现在的迟倦,看起来跟以前变了太多,要是姜朵没跟他处过,还真以为他是什么好种。
姜朵还没吭声,张岳倒是先开了口,“这么喜欢当英雄,还问什么问,直接喝呗?”
迟倦笑了笑,眼底一片清澈,然后说,“好。”
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却莫名的看向了姜朵。
姜朵错开目光,没有看他,之前迟倦说的没错,她这个人分手不能见面分,一见面就心软,一心软就圣母病泛滥。
比如现在,她又开始了。
迟倦刚从医院出来,还没好好休息,就连灌三杯烈酒,搁谁身上谁受的了?
姜朵二话没说,直接把迟倦的手一拍,后者瞬间痛苦的皱了下眉,但很快就恢复了表情。
姜朵微怔,“我没用力啊。”
迟倦眼角微微颤动,下意识的把右手缩到了身后,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姜朵没想太多,直接把酒杯从迟倦的手里抢了过来,然后转头说,“我朋友担心我才喝的酒,但他身体不好,这两杯说不定得闹进医院,大家赏我个脸,别放心上。”
卡座里的几个都没吭声,眼观鼻鼻观心,个个都拿余光瞧着傅启山。
毕竟,姜朵是傅启山点了名要见的女人,给不给她这个面子倒是小事,关键要看傅总赏不赏她这个脸。
姜朵看了眼傅启山,后者却陷在黑暗里,只有右手被灯照着,正颇有规律的转着骰子。
过了许久后,她才听见傅启山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像是在开半玩笑的问,“身体哪不好啊?上半身还是下半身?”
这话一出来,卡座里的公子哥们就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目光。
张岳也懂了傅启山的意思,姜朵的话他们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搅局的这男的,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了。
张岳把酒重新放在了桌子上,歪头看了迟倦一眼,继续说,“姜小姐的朋友是吧?哪不舒服啊,要不要哥几个去厕所给你瞧瞧?”
迟倦清清淡淡的瞥了眼过去,张岳没由来的怔了一秒,突然觉得这厮看起来不是个好惹的。
可等张岳重新回过神时,又看到迟倦可怜巴巴的盯着姜朵的模样,他连忙舒了口气,暗骂自己眼瞎了。
不就是个看起来没棱没角的小年轻?看这打扮,估计都不是什么有钱人,能唬得住谁?
张岳扯了扯嘴角,把桌上的酒推到了迟倦面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