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倦有一种冲动,他竟希望姜朵可以一直这样昏睡着,当一个没有情绪的玩偶,可以随时供他欣赏。
是的,把她锁起来,那就没人能跟他抢了。
今天在红庭,姜朵灌酒的那瞬间,无数沾染欲望的眸子紧紧锁着她。
那一刻,迟倦觉得胸腔里翻腾着莫名的情绪。
他想要把那些恶心的眸子都捏碎。
为什么,当他看向姜朵时,必须是偷窥的、必须是隐蔽的,而红庭里的那些烂人,却能光明正大的,毫无顾忌的?
多不公平。
迟倦抿唇,扫了一眼姜朵的脖子上的吊坠,才突然想起来,今年是她的本命年。
他望着女人的睡姿,看着她不设防的憨态模样,下意识的勾了勾唇。
姜朵的头发很黑,不烫不染自然垂落着,摸起来也格外的顺滑,此时此刻,她躺在迟倦的腿上,发丝勾在他的纽扣上。
明明暧昧横生。
可偏偏,她睡的一塌糊涂。
姜朵醉后,可是半点都不设防,就算身边不是他迟倦,也能睡的这么安稳。
男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僵住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姜朵的脸颊,突然想象出了这段时间傅启山跟她相处的画面。
一定也是如此的旖旎,如此的亲昵,甚至,他们也许不仅仅只做了这些,或许,还会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迟倦如今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凭什么?
迟倦骤然睁开眼,手指握成拳,手背上的结痂瞬间破裂开,渗出些许的血液来,染红了他的袖口。
他一旦想到日后,将会有另一个人走进姜朵的生活,成为她不可分离的一部分。
他的心脏就会骤然失控,扭成一团,像是一个畸形的潘多拉魔盒一样,盛满了他所有的嫉妒心。
不可以。
他不允许。
迟倦闭上眼,脑海里骤然浮现出红庭卡座里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