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姜朵在家里拍广告的时候,他清晰无比的全部都看到了,而且不仅仅是看到了,他甚至卑劣的保存了一份下来,拷贝到了备用手机里。
成了他最为不齿的证据。
渐渐地,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短暂的关掉了视频,狭小的浴室里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十分钟后,浴室里传来了急促的水流声。
迟倦高高的抬起右手,害怕淋雨的花洒会溅湿那层纱布。
他并不担心那些伤口会溃烂,更不担心会肿胀发炎,可他担心会留疤,会变得难看。
会被姜朵嫌弃。
迟倦想,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不能再失去那一点点的皮相。
他知道,姜朵喜欢他的手,那他就会仔细对待。
迟倦伸出左手,关掉了花洒,随意的擦拭了下身体后,披着浴袍走出了浴室。
他拉出最底层的抽屉,在一堆瓶瓶罐罐的药瓶中,找到了一盒墨绿色的试剂。
那是曾经陆北定亲自研磨的药粉,甚至没有在实验品上试过,只是在那些被颜宁虐待过的动物上涂抹了几次。
药效强烈,能迅速消炎,更能迅速长出新ròu,褪掉结痂。
唯一的缺点就是,疼。
疼到迟倦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掉,桌上的纸巾被晕染成深色,可他却仍然面不改色的继续涂抹着。
那一盒试剂见底后,迟倦停止了这近乎自虐的行为,他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着的右手,更无法控制自己发出的细碎呻yín声。
不能被姜朵听到!
迟倦痛苦的咬住了下唇,血液的铁锈味在他的口腔里渐渐扩散开来,他闭着眼咽了下去,手臂却难以自抑的哆嗦着。
他左手捂着嘴唇,脸色苍白到寡淡,却忍着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费力的重新拿出备用的手机,将视频暂停着,女人正巧正对着他的镜头,可眼神却在别处。
迟倦突然很想乞求屏幕里的人能够看看他,哪怕是怜悯的目光都好,哪怕只是扫一眼,都好。
可是没有。
姜朵近乎性感到难以临摹的身体,在他无法触碰的地方,静静地绽放着。
就算此时此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没有发生过任何一件逾越的事情,就连刚刚那场堪称荒唐的吻,都是在最隐秘的角落里进行的。
那浅尝辄止的吻,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那婉转湿润的唇瓣,也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