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甚至,曾经的她连想都不敢想过。
于是,她那圣母病发作,瞬间就心软了,勉强问道,“上药了吗?”
迟倦抿唇,摇了摇头。
姜朵拧眉,连忙推开车门,跳了下来,然后站在路边的台阶上,朝着车里的人说,“下来,我包里还有一管药,帮你换。”
车窗上贴了层防窥膜,迟倦漫不经心的轻笑了一下,但立马就恢复了原样。
她拧开药管,捏着棉签沾了沾,突然想起了什么,垂着眸端着迟倦的手臂,一边涂抹一边说,“你信不信,我这管药是毒药?”
迟倦的瞳孔利如刀锋,他望着姜朵细白的手指,低声询问,“是么,我信。”
就算是毒药,只要是你给的,我都甘之如饴。
姜朵的手一顿,棉签上的药水刺得他皱紧了眉。
过了许久后,姜朵才说,“迟倦,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该明白,我这句话是为了跟你划清界限。”
她弟弟那条命,不是一句原谅可以解决的。
姜朵垂眸迅速的给迟倦上好药,然后卷了几层纱布,开口说,“好了,太晚了,你开车从我回去。”
这个点,压根打不到车,地铁都停运了,她暂且只能指望迟倦。
可他却动也没动,只说了句,“我饿了。”
迟少爷这性子一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是姜朵——她耳根子最软。
姜朵没辙,“前面有家面馆,吃完就走。”
迟倦微不可察的弯唇,慢腾腾的走在姜朵后面,踩着她的影子,目光凝在姜朵的腰上,神色有些晦涩,辨不清喜怒。
走了有一会儿后,姜朵似乎是有些冷了,她拎着包弯曲着手臂,模糊的说,“忘了把傅启山的西服从车里拿出来了。”
身后的人步子顿了一下,迟倦幽幽的扫了眼女人的后颈,眼神微微变了变。
他脱下身上的黑色外套,二话不说的披在了姜朵的身上,还未等她有所反应时,迟倦就迈了两步走在了前面。
他挡着风,懒散的说,“我热。”
突如其来的温暖一下子击中了姜朵,她扯了扯那黑色的外套,突然闻到了熟悉的檀木香味。
很干净。
姜朵不争气的鼻酸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