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啦下意识的挪开贴着迟倦的手,然后怯弱的往旁边缩了缩——
她问,我演的还行吗?
迟倦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挂钟,然后点了根烟,说,“没你事了,等下就可以走,钱从我账上划。”
哆啦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接着说,“那,晚上再见。”
迟倦点了头。
已经过了一刻钟了,二楼的卧室时不时会传来清扫的声音,不大,也不急躁,姜朵像是适应的很好一样,犹如真把这份差当工作了。
也是,她在身边这么多年,从前挤在那小公寓的时候,也都是姜朵做的家务。
说来,伺候他这件事,这世上或许真找不出第二个得心应手的。
那时候的迟倦,压根没把姜朵当回事,谈情说爱,也只是床上谈,嘴里说,手里从来不做,姜朵除了供他画画,还要像老妈子一样在后面跟着。
迟倦打一个响指,姜朵都知道他想要什么姿势。
太容易糟践的东西,往往都不知道要珍惜,这世间上很多事情,都是食了恶果才知晓错了。
迟倦掐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他抬了步子,往二楼走。
刚走到哆啦房门口时,又停了,过了好半晌,里面没发出声音的时候,他才拧开了门——
这别墅,蒋鹤大清早的就找人打扫过,按理来说,现在干净的要死,根本没什么需要姜朵费力的地方。
可她还是做了。
姜朵正背对着他,一丝不苟的收拾着梳妆台,他进来了,姜朵也仅仅只是顿了一下,没看他,只问了句,“视察工作?”
“算吧。”
两人迄今唯一短暂的沟通,堪称冰冷。
姜朵收拾好上面的首饰盒,突然愣了一秒,她望着表盒里面东西,兀自的笑了一下,“二手的东西,也送的出去么?”
迟倦皱了下眉,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
那是一只手表,平平无奇,小两万而已,在迟倦的身家面前,不堪一提。
可那是姜朵送的。
那时候焚一还没做起来,姜朵就包了他,为了哄他开心,咬了咬牙买了这一支表,迟倦戴了很多年,终究是转手送人了。
姜朵收回目光,将表盒放好,没继续开腔了。
迟倦也沉默的站在门口,没有解释一句话,他没有说这个房间曾经是为了她而准备的,也没有说这支表他现在也会戴,只是不走针了,他找了蒋鹤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