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年没死,不仅没死,还嫁给了旁人,生下了其他的孩子……
怎么可能……
“你胡言!”
厉王仿若爆发的野兽,一巴掌又狠狠甩在司瑾瑀的脸上,一只手却捂住了自己受伤的伤处,脸色发青,咬牙道,
“本王若早知她还活着,你当你与宫里那个野种还能出世?!你们司家还能安稳这些年?!”
他根本不知道她还活着,又如何害死她?
甚至,他这么多年都不曾去过淮南……
忽的,他愣了一愣,想到了什么。
他调查到的司家当年是在淮水河一带,当年他奉旨出京治水,却是经过那一头的。
司瑾瑀看着他拧眉回想的样子,眼尾发红,却是不介意替他回忆。
“当年你对她做了什么,她若非被折磨得受不住又怎么可能假死逃离,哪怕逃出厉王府也依旧每夜做噩梦,就在她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你这个恶人时,你却出现了!”
当年厉王不过是路过淮水河,却偏偏被他娘撞见。
就因为害怕被他见到,就因为害怕自己重新回到厉王府那个地狱。
他娘害怕得慌不择路,跌落水中,却因为害怕路过的厉王发现落水的动静驻足,愣是没有挣扎。
等人被发现捞起来时,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父亲四处搜寻,不惜花重金求了各种珍贵药材,总算把人救了回来。可人救回来了,她却疯了。
在她以为自己重生享受着幸福日子的时候,再次见到曾经的噩梦,然后生生的,被他吓疯了。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
不,甚至连照面都没有。
何其讽刺。
玲珑当年尚且年幼不知事,但他却是亲眼看着原本温柔善良的母亲被吓疯后的样子。
他眼睁睁看着她发疯害怕。
眼睁睁看着她不到一个月就变得形销骨立,最后撒手人寰。
那时他便想,母亲所受的委屈,身为人子,他总要替她讨回来的。
但区区商贾对上当朝厉王,无异于蚍蜉撼树,哪怕入朝为官,官阶再高也无法动对方分毫。
既如此,那就弃书从商,哪怕举司家财力,也要叫对方为母亲下跪,忏悔。
司瑾瑀说出了母亲去世的真相,不再去看厉王那令人作呕的反应,只是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