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颜心里也讨厌泉先,毕竟泉先刚才,是一心要拉着玲珑一起死的。
可同为鲛人,她有义务将其他鲛人骨带回海里埋葬,因鲛人骨素来是不可多得的容易被拿去炼化的材料,尤其这还是有泉先之名的鲛人骨。
赫连越没有说话。
他脸色沉冷如霜,甚至连多看一眼泉先都不愿意。
还是元樽在一旁开口,“带她回去吧,也算是一场了结。”
赫连越没有反对,就当是默许了。
花颜暗暗松了口气。
她还是有些害怕现在的皇上的,抱着泉先经过元樽身边时,她有些艰难地腾出一只手,将那滴血鲛泪塞给他。
元樽微微挑眉,花颜却腼腆地笑了笑,没有多说。
转身朝外走时,她看到站在一侧的黑衣少年。
项天沉默地看着她,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花颜这半年来以花缘的身份假装陌生人与他相处,但她觉得,他或许早就猜到自己就是当初骗了他的那个花颜。
走过他的身边,花颜还是小声地跟他道了个别。
“我走了。”
我走了,天宝哥哥。
项天握着刀柄的手微微发紧,直到看着她从他身侧走过,还是没忍住出声,声音沙哑得不似少年,
“你……还回来吗?”
花颜脚步一顿,扭头看他时,双眸都仿佛重新带上了光彩。
她想了想,试探般的开口,
“你让我回来的话,我就回来?”
项天就忍不住拿眼瞥她。
就在花颜有些心虚地想要躲开他的视线时,就听少年有些没好气般的瓮声道,
“早些回来。”
花颜的整张脸在这一瞬都跟着亮了起来,而后对着项天十分乖巧地点头。
“嗯!”
赫连越眼看着花颜带着人离开,只侧头吩咐一名禁军跟着送花颜出宫,重要的是,不要引起更多的骚动。
今夜的事情已经足够荒诞,但他也不得不尽快将这些事情处理妥当。
他看一眼地上的赫连拓,只命令,“将厉王世子押下去。”
他现在不想看他。
又道,“昨夜发生的所有事,任何人不许对外多说一字,违者,斩。”
他的声音冷冽而不带半分可商量的余地,一旁的暗卫和禁军皆是跪倒应是。
邬烈则是上前一步,他知道皇上如今,一定还在担心琅妃,还剩五天时间,他必须尽快处理好这些事。
就听赫连越道,“邬烈,朕没有太多的时间,朕将北辰的事交给你,你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