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桨随着宋若若去了床边,拉住他的只是看着普通的江凌,大夫又有了勇气,甩起袖子想要挣脱开,奈何江凌力气过大,他只得被牢牢锢在原地。
“毒药,什么毒?青叶你说话啊。”宋若若狠了狠心,伸手在青叶脸上拍了几下,将那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庞拍出来几道红印子,姜桨拿起茶杯往手里倒了点水往青叶脸上撒,小心观察她的脸色。
好在这些招数有点用处,这么一通下来,青叶竟真的睁开双眼,慢慢将脸调转过来,费力看着眼前围着她的几人,嘴里小声说道:
“是,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来这的。”
门口还在吵闹,姜桨忍不住朝着门口大喊一声:“快别嚷了,人醒了,还不快把大夫带过来看看!”
江凌猛得回神,也不管手里扯着的大夫愿不愿意,生拉硬拽的将他按到了床前。宋若若忙将身前的青叶抬起来,正面对着大夫,江凌则挤进去拽住她另一只垂到地上的手。
“两位夫人,这姑娘真是中了毒,我这医术不精,最多施针帮她多撑一刻钟,治愈便再无可能。”身边的两个侍卫眼睛不错开的盯着他,看着很是瘆人,大夫无法,搂着诊包的手颤颤巍巍的。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一个解释。
“那你先过来施针试试。”宋若若脑子清明过来,忙起身让开位置马,叫江凌挪过来搂住青叶,两个侍卫听见命令,便直接伸手将那大夫一堆,让他径直滑跪在床边上,又对上江凌四散的目光,不得以打开诊包,颤着手开始施针。
“是谁下的毒?”宋若若倒退着往后走,被雪莲伸手捞住接下来,而后才猛得问起。
“姨娘,定是蕾儿下的。”从宋若若一进门就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颤微着回道,又伸手指向外面,“方才就是蕾儿刺伤的清涟姑娘,毒,毒也应是她下的。”
“你先起来,桨桨,你帮我照看下屋子里,我去外面看看。”宋若若当机立断,不等着人回答,便连忙拔腿奔向屋外。
“等,等下。”姜桨惊得手不停的颤,眼见着宋若若几人跑出去,只得又退回屋子里,在床前的一个小角落处默默盯着,时不时竖起耳朵看向外面。
…………………………
蕾儿依旧被两个侍卫押着跪在地上,因长时间不动而跪不住,如今已是半跪坐在地上,脸上不断滴落下汗来。听见声音传来便撑着力气抬头去看,
“原来是姨娘出来了,清涟姑娘还有气力吗?”蕾儿气力恹恹,喘着粗气问道。
宋若若眼神复杂,内心存在很多疑惑,更多的是不相信,“放开她。”
蕾儿被抛开落于地上,两手贴着地面抬起上半身子来,宋若若眼神复杂,鼓了鼓气问道:“蕾儿,是你给青叶下的毒吗?”
“不是。”蕾儿轻轻摇了摇头,原本就松散的头发彻底落下脸去,与汗水混到一块,显得甚为狼狈。
听见这句话,宋若若松下口气去,可接下来就被另一句话惊住:“我只给她放了迷信散,那药是她自己要吃的。”
蕾儿恢复了些力气,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宋若若,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那,那解药………”宋若若被这消息震懵,嘴唇张了张,话说出口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没有解药,喝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她的伤也是我弄的,我不过是想帮她早点解脱而已。”蕾儿脸上浮现出笑容来。
“你……………"宋若若被惊住,愣了几秒又飞快问道,“为什么?你不是…………”
“她本就不该活着,她是罪臣之女,又是从那种风月地方出来的,哪还有什么脸面活下来,还要所有人都对她好?!”蕾儿咬紧嘴唇,满脸写着不甘,“你从来没见过她,她也未曾给过你什么好处,凭什么你就愿意救她,甚至连小将军都能打破规矩让她进府修养,还送来这么多人看顾?”
“这不是在救人吗?为什么不可以?”雪莲稳住宋若若晃了晃的身子,满脸诧异的询问。
“那我呢?我跟了姨娘这么久,宋姨娘,宋姑娘,我当初帮了你这么多,为什么当初就这么轻易的将我丢掉,现在她不过是个陌生人,你们却甘愿救她,为她脱籍,而我还是个卑贱的丫鬟?”蕾儿满脸恨恨的,咬着牙又道,
“毒不是我逼她喝的,那都是她自己愿意的,我只不过顺水推了一把而已,要是她自己心里没鬼,她怎么会到如今这样?”
宋若若呆住,沉默了片刻又低声问道:“你心里是这样想,为什么不说出来?”
“说出来又怎样,当初没用,现在更不会………”
“若若,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