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反问。
宁语迟别过头,自语地嘀咕:“我怎么知道。”
“来哄你。”
裴行舟抬起她的小脸,凑过去看她,她扭脸,下巴从他掌下挣脱,看向一边,他便跟着转过去,微微俯身看她。
就这么不依不饶的,非要把脸凑到她面前。
宁语迟抬手,一巴掌推过这张讨厌的脸,把他的脸转到别处。
裴行舟没躲,顺势握住她在他脸上的手,摘下来握到手中,十指牢牢相扣。
他晃了晃两个人紧握的手,说:“看你躲到哪去。”
宁语迟瞥他一眼,说:“裴行舟,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脸皮不厚,怎么牵你的手?”
“你还说呢!”她这才反应过来,“你凭什么牵我,你这样跟大街上的流氓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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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你说说,分别在哪里?”
裴行舟十指微收,更加贴近她掌心的温度,一本正经道:“区别就是,他们会挨打,而我不会。”
宁语迟发现了,他现在越来越得寸进尺,她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真以为她好脾气了。
她扬起另只手,对着他的胸口就要落下,可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即使隔着西装也隐约可见的胸肌轮廓,到底没忍心落下。
她丧气地放下手,低声骂了一句:“流氓。”
打闹间的工夫,电梯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他牵她走下来,嘴上还不肯停:“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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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裴行舟侧头望着她,嘴角盛着清淡笑意,眼底写满自信。
宁语迟没见过他还有这么无赖的时候,一时气得握紧拳头,将羞恼全砸在他胸前。
他淡淡笑着,没阻止,任她捶打,对他来说不疼,反而有些享受。
她力气小,不常健身,体力活干的少,很快就累了。
裴行舟的大掌反裹住她的拳头,把她扯进怀里,摁住她纤瘦的背,不准她跑。
他低头,在她耳边问:“现在还生气么?嗯?”
宁语迟直直站着,整个人都被他圈住,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气息。
不知她是气糊涂了,还是因为刚才在酒会上实在太委屈,此刻被他抱着,竟然生出了,一股心安的感觉。
那种感觉从脚底板升起,自下而上地,将她紧紧裹住,抚平了她身上所有的烦躁。
支起的铠甲因为他一个拥抱,乖顺地片片扣好。她收敛周身棱角,有些贪心地,汲取从他身上传来的安全感。
她垂下眼眸,浓密长睫轻轻眨了两下,蝴蝶振翅般。
声音很低,在他怀里轻轻念着:“好像……没有那么生气了。”
裴行舟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说:“走吧,前面还有摄像头呢。”
宁语迟稍微后撤一步,猫一样在他怀里仰头看他:“那你倒是放开我。”
裴行舟说:“我这不是不舍得。”
他最近总是频繁地跟她说些情话,她不适应都快适应了。
她说:“你不走,我还要走呢。”
“别走。”
裴行舟把她拦腰抱起,她身体悬空,吓得赶紧搂住裴行舟的颈。
他看着怀里的女人,说:“下次你再走,我就这样把你抱回来。”
“不是还有摄像头。”宁语迟担忧地向上看了看,果然找到了一个,她赶紧把脸转回来,这样一来,就不得不面对裴行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