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再见,石老师。”
石匀还想再说点什么,她已经转身走了。
不远处的马路边上,停着一辆宝马。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从车子后排车门出来,缓缓站直身体。夏日黄昏的光影打在他脸上,温和且淡漠。
男人关上车门,绕过车尾,走到宁语迟面前。
远远看去,男人的个子,比穿着高跟鞋的她,还要高一些。
他身材挺拔修长,手臂上的袖子挽到手肘上方,右手揣在口袋里。
他低头,似乎跟宁语迟说了什么,然后就见宁语迟把花砸进他怀里,离得远,也没听见宁语迟为何会生气。
她转身离开,男人也没任何生气的样子,眉目倒是染了些笑意。
他抱着那束花,提步在后面跟着她,不靠近,也不离远。
先前停在路边的宝马,这时缓缓开动,车速不快,保持跟人走路同样的速度,一直跟着人行道上的两个人。
就这么渐渐远了。
石匀说不出此刻什么心情,他自以为自己条件不错,是她的上上之选,起码跟别的普通人比起来,他还是占有优势的。
可是那个人是裴行舟,论名气,谁不知道铭显旗下鼎鼎大名的地产和旅游景区;论钱财,更是不用说,就方才那辆宝马,他也得奋斗个十年才能攒够钱;论样貌,他一个男人也要承认,确实是万中无一。
这样一想,他实在是相形见绌。
再回想宁语迟方才那句,“能胜过石老师的实在不多”,要不是她说得诚恳,他一时快要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心话,还是在变着法儿地损他。
不错,能胜过他石匀的不多,但这裴行舟,不正是为数不多中的一个?
47。你浓
宁语迟的确是把花砸到了裴行舟怀里。
是裴行舟先问她:“怎么,不喜欢玫瑰吗,下次换别的?”
她一下午都在被人调侃,一直佯作淡定,此刻见到他这个罪魁祸首,还理直气壮的样子,当下把忍了一下午的气,全都砸在了他的身上。
这会儿她踩着高跟鞋向前走,余光瞥见道边一直跟着自己的宝马,还有斜后方那红艳的玫瑰,她知道,裴行舟还在跟着她。
她走了一阵,感觉路过的行人总偷瞄她,她转身,问:“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裴行舟把玫瑰揽在怀里,看着她,说:“你这不是还没理我么。”
她一噎,半天想不到说什么,便说:“裴总,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的脸皮有点厚?”
裴行舟抬起右手,搓了搓左侧脸颊,琢磨了一下,问:“那你喜欢哪种?”
宁语迟扯了扯嘴角:“我看还是薄点好。”
裴行舟鼻子发出一声气音,似是轻轻笑了下。他说:“怎么分了手,还学会撒谎了。”
“我哪里撒谎?”
裴行舟言之凿凿:“你若真觉得好,怎么从来没有回来找我?”
不想他竟然强词夺理到这种程度,倒显得是她的错了。
她说:“不找你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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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这么说裴行舟会生气,没想到他竟然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