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梁喃往前走,徐语惊恐地往后躲。
梁喃使了把劲儿,按住她,脸上一丝情绪也没有,沉默地将红宝石项链戴在徐语的脖颈上。
戴完后,她才说:“你还记得白雅老师的话吗?”
“古琴是有灵的。你的心不诚,它自然不会善待你。”
……
九点。
梁喃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上台前不忘了跟陈小雅说把视频拍下来,她要给顾间还有白雅看。
陈小雅点点头:“加油。”
梁喃笑了笑,缓步上去,背着身体看向身后的黑白照片。
赵悯被定格在这一瞬,笑得慈眉善目,与梁喃对视上。
梁喃不禁有轻微的失神,但很快变得坚毅起来。
垂身,朝“赵悯”鞠了一躬。
梁喃弹过很多曲子,没有一首弹得这般痴迷过。
她完完全全地沉浸在其中。
在“赵悯”的庇护之下。
她虽然年幼,但是曲风已经成熟,将赵悯的曲子弹得淋漓尽致。
丝毫不逊于白雅。
她已经在日复一日里的练习里,逐渐长大。
她的名字也将像赵悯白雅一样,被镌刻在古琴其中一环的历史年轮上。
……
追忆会结束之后,梁喃立刻去了医院。
顾间刚做好处理,正在一间私人病房里休息。
“怎么样?”梁喃急匆匆地问。
顾间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大事。”
“会影响以后的生活吗?”
“不会。”
梁喃松了一口气,坐在顾间边上,又看了一眼他小臂上的白纱布,忍不住戳了戳,小声问:“疼吗?”
顾间看着女人眼中遮不住的心疼,不由得怔愣住,而后摇了摇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梁喃越看越心疼,鼻子一酸,忍不住又哽咽起来。
顾间连忙又说了一遍:“真不疼了,你别哭。”
他扫了一眼前面的桌子,哄道:“你别哭了,要不我给你剥个香蕉吃?”
闻言,梁喃“啊”了一声:“你不是只有左手是好的吗?”
“一只手就能剥。”说罢,他就伸出手臂去够果盘里的香蕉。
梁喃破涕为笑,连忙伸手去拦:“你是病人我是病人啊?我还要你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