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刷”地停止。
梁喃随便裹了条浴袍,就走出卧室。
婚房被布置得通红热烈,目之所及全是让人口干舌燥的大红。
窗帘已经被严严实实地拉上,遮住了窗外浓重的夜色。
顾间比梁喃先洗完澡,裹着一条深黑色的浴袍,半露出麦色蓬勃的胸膛。
正办躺在床上,蹙着眉,眼睛微眯着。
梁喃慢悠悠地走过去,扫了一眼小桌上被喝得见底的醒酒汤,走过去,手背摸了摸顾间的额头:“怎么样?头还疼吗?”
感受到额间忽来的微凉,顾间微睁开眼,并顺势握下梁喃的小手:“还行。”
梁喃瞪他,甩开被握着的手:“让你喝这么多,活该。”
一边说一边走到床的另一边。
顾间低声笑了一下,伸出长臂搂住她,低着眸往下望。
梁喃刚洗过澡,白皙细腻的小脸上泛着潮红,眼睛也沾了水雾一样,水濛濛的,眼若含波。
顾间喉结滚动两下。
将梁喃往身边搂得近了些。
接着缓缓低下头。
碰上她的唇角。
肆虐翻滚,拉扯勾-引,晕染出一团蒸腾的空气。
梁喃大喘着气,看着男人眼中熟悉的情绪,咽了口唾沫:“你不是喝多了吗?”
顾间侧过身翻找抽屉,最终拿出崭新的一盒,一边随意地用牙齿咬开包装,一边笑说:“放心,新婚夜,喝再多酒我也会加把劲儿给你服务好。”
梁喃脸“刷”地羞得通红。
这人跟她在一起之后,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她一把将薄被捂住头颅,咬着唇说:“你……真不害臊。”
顾间低低地笑了起来,继续撕包装。
但撕了一办,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突然不动了。
好一会儿外面没传来动静,梁喃忍不住探出头看。
顾间斜靠在床沿,浴袍松松垮垮地半系着,手中把玩着刚拆了一半的包装盒。
半垂着头,淡淡地看梁喃。
梁喃没全露出头,只露出了一双圆滚滚的眼睛,转个不停:“怎么了?”
顾间弯下腰,凑到梁喃面前,摇了摇手中的东西:“我们还需要这玩意儿吗?”
“啊?”梁喃没反应过来。
“证也扯了,婚礼也办了。”顾间玩味儿地说,“不需要这玩意儿了吧,也该……顺其自然了。”
梁喃愣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顾间的意思,慢吞吞地揪着被子:“不要吧……我还不想那么早怀孕……”
“行。”顾间点点头,无所谓地继续去撕包装。
梁喃盯着顾间深邃的眉眼,眨了眨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
停顿两秒。
“要不……不用也行?”梁喃忽然开口。
顾间挑挑眉,看她:“嗯?”
梁喃鼓起腮帮子,慢吞吞地说:“主要我怕再等等,以后会要不到了。”
顾间微蹙起眉,想起梁喃之前的宫寒痛经,便搂着她安抚道:“现在不是已经好多了吗?怎么还担心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