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因为京中流言已经传到了宫里,周时烬周池留在了议事殿。
“父皇。”周时烬见礼。
周池开门见山:“你同那个采玉,什么情况?”
“无稽之谈。”周时烬开口。
周池看着这个最肖他的儿子,他没怎么管过,却比其他几个都堪重任。
周时烬的眉眼较之他的硬朗些,周池不禁放软了口气:“你的事情,自己去处理好,免遭人口舌。”
“儿臣明白。”周时烬恭敬颔首。
说完正事,周池留了周时烬在宫里一同用午膳。
父子俩面对面坐着,周池长臂一伸,给周时烬夹了一块ròu:“尝尝,这是前不久猎来的梅花鹿制成的。”
“多谢父皇。”周时烬说完,径自埋头吃饭,周池看出来周时烬并不想同他说话,便也没有再自讨没趣。
一顿饭吃得静默无言。
临走前,周池问周时烬:“若想继承大统,需得无软肋,无畏惧,朕知道你对那个季然不一样,但是别怪朕没提醒你,她只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周时烬双唇微抿,眸光变冷,道:“父皇,您当年继承大统时,就真的如您所说那般无软肋、无畏惧么?”
周池不说话。
周时烬续道:“儿臣从小胸无大志,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饱穿暖不挨罚,现在长大了,儿臣若是想要往高处走,那原因一定只有一个,护住自己在意的人。”
“愚昧!”周池冷声斥责。
“那父皇呢?秘密召儿臣进宫,真的只是为了儿臣的婚事?还是想要托付儿臣更重要的事情以功成身退呢?”周时烬毫不畏惧。
“放肆!”周池大怒。
……
听说周时烬被留在宫里,季然心中很是紧张。
等了许久都不见周时烬回来,她不禁着急起来,她偷偷跑出郡主府想要等周时烬一同用午膳,却被告知周时烬被留在宫里,于是她等到下午,也不见周时烬回来。
季然时不时张望着书房外的动静。
“季姑娘,不好了,王爷因为冲撞圣上,被鞭挞二十。”一个小厮慌张凑到门口禀告。
季然站起身,大步走向门口打开门:“王爷现在在哪?”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季然不管不顾摸了摸脸上的面纱,完好无损,便一路小跑着候在宅子门口。
一辆马车进入视线,等马车缓缓驶到门口,季然慌忙迎上去。
周时烬掀开车帘,看到季然时愣了一下,随即面色如常的下了马车。
“你……”季然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