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朱笔,批下可字。
“皇上,请注意龙体,该小憩一会儿了。”贴身太监合公公出声提醒。
周时烬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然后我行我素的将剩下的一沓奏折批改完,才站起身。
“皇上……”
“去诏狱。”周时烬打断合公公的话。
合公公只得敛眉跟上。
走进诏狱,阴森之气尤为严重,这个地方他曾经也待过。
狱卒哈着腰打开锁着周时元的牢门。
门刚打开,一道人影飞扑过来,嘴里嚷着:“我要见父皇!”
周时烬皱眉一脚将人踢开。
“关门,然后离开。”周时烬吩咐。
周围人全部退下去,这间牢房里只剩下周时烬兄弟俩。
“皇兄,别来无恙。”周时烬居高临下的看着穿着死囚服的周时元。
周时元抬起头,恨恨道:“周时烬,你的皇位根本就是篡夺来的,天下人是不会拥护你的!”
“是嘛?那皇兄好好看清楚,我现在是不是皇帝。”周时烬伸手抓住周时元的头发,逼他抬头看着自己的衣着。
周时元看着看着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周时烬猛地推开,神情恍惚:“定是父皇的骗局,他怎会将皇位传给你,明明我是太子!”
周时烬眼含怜悯道:“皇兄,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的,你德不配位,日日寻花问柳,难当大局。”
周时元低着头,不知想起了什么,桀桀笑出声:“说起寻花问柳,周时烬,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寻过一朵让人魂牵梦萦的娇花。”
周时烬却不想再听周时元的疯言疯语,刺激够了,也该离开了,他往门口走了两步。
“那娇花,叫做季然。”
周时烬停下脚步。
“性子烈得很,开始时她还不从呢,被我使了些手段之后,哭着求我呢,啧啧……现在想来,那滋味……真是……啊!”周时元突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周时烬面无表情地加重脚下的力道:“皇兄,我早就想像现在这样废了你的手了,在小时候你碰她的时候,就想了。”
周时元叫着叫着,他张嘴笑起来,不似人语:“周时烬,你永远也没办法见季然了吧,她都死了,死了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可怜呢。”
周时烬轻描淡写地踢开周时元的断手,像是在踢一颗路边的石子一般,随后,他走到周时元的另一只手旁,抬起脚……
站在门外的合公公听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由得头上冒冷汗,新帝,不好伺候啊。
周时烬走出来,路过合公公的时候吩咐:“召锦衣卫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