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眠,我们明明比普通夫妻还要亲密,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够了!”
沈子竹大喊一声,打断了沈子兰的话。
沈子兰一定是疯了!她怎么会把当年那些因为贫穷拮据的生活当成了男女之情?
她真的病的不轻,若不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她自有专人教养,衣食无忧,哪里需要在han冬兄妹俩抱团取暖!
沈子竹不忍容忍,他现在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收拾东西,现在就出府!”他命令道。
沈子竹这般坚决,这般厌恶,沈子兰心防破碎,求饶道:“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沈子竹无动于衷,沈子兰跪在他脚边,“哥,哥,兰儿的脸受伤了,兰儿好疼,这要是留疤了,兰儿这辈子就毁了。哥,就算要赶兰儿走,能不能先让兰儿把伤治好?哥,求你了,求你了。”
沈子兰说着,卑微地朝沈子竹磕头求饶,她脸上的血流到了地上,一个又一个印子。
沈子竹看着地上的血印,终于退让了一步:“从现在开始,你住进祠堂,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出门!你要是敢乱说一句乱走一步,我打断你的腿再给你随便配个男人把你嫁出去!”
沈子兰像是听到最骇人的恐吓,点头如捣蒜,“哥,兰儿会乖乖待在祠堂!”
沈子竹撇下沈子兰,回到自己书房,枯坐了一宿,将今天发生的事反复回想了好几遍,每一件都是他的屈辱,每一件都像是把他剥光了绑在死刑台上一刀一刀凌迟。
叶清影的玩弄,陆双双的欺瞒,沈子兰的疯魔,这三件事传出去,他沈子竹名声尽毁,在京城也再无抬头之日。
绝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
叩叩叩——
“老爷,一宿了,那边院门可以放行了吗?那位大夫一直喊着要离开。”香茗在外道。
沈叙抬起头,吩咐道:“你去将昨天喜宴的酒菜,热一桌送进去,我有话要说。”
说完,他转身来到书架后面,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沓银票。
这一沓银票,正是上月武安侯孝敬他的银两,一共两万两。
香茗热好酒菜,又把人全都叫来,陆双双也被丫环架着进门。
众人看着桌上的酒菜,又看了看桌上一字铺开的银票,费解地望着沈子竹。
沈子竹一改怒容,和煦道:“昨日大家都辛苦了,这是赏钱,一人五百两。”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