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我叫傅长叙。”
小姑娘歪着头,嘴边挂着天真的微笑:“那又怎么样?我就想叫你‘不丑’,你不愿意?”
傅长叙望着眼前这个面容纯真,眼神里却闪烁着难以言喻的霸道的少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没等到傅长叙的回答,少女又变了脸道:“不愿意就算了,把衣服脱了,从我床上下来,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绝不强求。”
窗外风声呼啸,天han地冻,伸手不见五指。
别说他带着伤,就算他身强体壮也顶不住这样的han风。
这分明就是诚心为难他,傅长叙心中极不情愿,但他尝过han风刺骨的味道,他不想死,于是咬咬牙点头道:“好,听你的。”
少女咧嘴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像是摸一只宠物一样。
“很好,阿叙,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
傅长叙一愣,少女咯咯笑出声,“逗你玩的,不会真叫你‘不丑’!就是想告诉你,外面下雪,还有吃人的狼,你别乱跑。”
“你睡吧,我就在隔壁,晚上不要吵,吵到我会生气的。油灯我要拿出去,你不怕黑吧?”
少女一边打哈欠一边拿起油灯,脸上光线大亮,傅长叙这才看清——那张仍旧稚嫩的小脸上,一脸疲惫,眼下甚至还有浓浓的青色。
她是照顾了自己三天三夜吗?
“啧,京城的人都这么娇气吗?还怕黑,那我把油灯留下。”
少女见他不回答,以为他是怕黑,又把油灯放下,自己摸黑去了隔壁屋子。
一时房间安静下来,外边只有风雪声。
傅长叙躺在床上,望着那盏微弱的油灯,烛火映在他眼睛里像是要把什么点燃了。
傅长叙头脑昏沉,昏天暗地地睡了一觉,一直到第二天。
他刚坐起来,房门推开,那少女一张小脸冻的通红,怀里捂着一碗面快步走了进来。
“这碗面是我央着胖厨特意给你做的,你快趁热吃了。”
少女激动地把面放在床头的桌上,然后把筷子递到了他手上。
傅长叙接过筷子,虽然这碗面清汤寡水,不见ròu星,但他心中仍是心潮翻涌,久久不息。
从京城道青州这一路,饥han交迫,他连口热水都没有喝过,更何况是这样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少女见他沉着脸,以为他嫌弃,忙像对小弟一般教训道:“这里是青州军营,不是京城,你别挑三拣四啊。我们平日里都吃不上这么精细的面食。”
“谢谢你,面条很香。”傅长叙低头忙道。
少女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眼睛眨了眨,神神秘秘道:“阿叙,你喜欢吃荷包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