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点快意都没有,反而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一般。
三年,这三年里,安苒一向是这样的模样。
她心里压着沉重的负担,但并不外露于神色,只是日复一日地在心中沉疴难返。
陆屿白以前不能理解这种感觉,直到在看见安苒割腕、以为她死了的那天,才稍微有点了解了她的心情。
那种强烈的痛苦和绝望,无法摆脱的血腥回忆,让人完全无法活在现实。
如果安苒死了……陆屿白不敢想
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她的脸,只能听到凉淡的嗓音:“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既然这样明天就回庄园吧。”
说完,陆屿白告诉保姆好好看着安苒,然后就大步踏出了病房。
安苒一夜无眠。
直到天光微微泛白,她才浅浅睡了一会儿。
醒来后,陆屿白的人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庄园。
想起昨天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安苒沉思了片刻,还是决定再去见她一面。
她径直走下楼,没和任何人招呼,因为总有人在关注她的动静,自己会跟上来。
再次坐到小花园的长椅上,安苒左右张望着,终于在十分钟后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可与此同时,保镖也走上前来:“安小姐,我们该走了。”
安苒紧紧地望着走近的女人,冷声道:“我再坐会儿,走远点。”
保镖有点迟疑,但还是听从地转身离开。
女人刚走进,安苒就下意识开口道:“陆屿白要把我带回庄园了。”
但这个消息明显没有让女人很吃惊,像是早就知道。
她摘下墨镜,那双眼睛让安苒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所以,你是想被再关进他的庄园,还是想跟我走?”
安苒的心跳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快。
她咽了下喉咙,克制着情绪:“你能在陆屿白的眼皮子底下带我走?”
女人笑了笑:“你刚才告诉我这件事,不就是觉得我能吗?”
“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安苒攥紧手,有一种握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的感觉。
并且她莫名地感觉到,如果这次松手,可能就再也逃不开陆屿白。
女人轻轻地握住了安苒的手:“别紧张,安苒,时间没那么紧迫的。我们甚至还可以讨论一下你以后想去哪里,你母亲求学时的巴黎?还是你父亲出生时的伦敦?”
安苒浑身狠狠颤栗了一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