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偏偏是在安苒不见踪迹之后。
而就在她消失的前一晚,他还对她说。
“就你,也配我爱?”
陆屿白突然颓然地从嗓子中发出一声,让周斯白猝不及防,更是震在原地。
那声音太过悲伤,太过绝望。
与其说是在哭,却更像是野兽濒死前不甘的咆哮。
周斯白只觉胆战心惊。
他忽然就明白,安苒早就成为了能扯动陆屿白心弦的一根软肋。
或许在见到她的第一面,或许是在朝夕相处间的某一天。
陆屿白那些霸道蛮横不讲理的行为,其实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
只不过太与众不同,没人会这样表达爱意,所以谁都看不清。
就连陆屿白自己,也用了三年,直到现在满身创伤,才明白自己对安苒的感情是爱。
周斯白的话竟是一语成戳。
这两人……到底还是伤的彼此遍体鳞伤。
别墅里安静了很久。
周斯白不忍心看好友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可除了让安苒突然回来,没人能改变。
而安苒,现在人在哪,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周斯白在陆屿白身边坐下,手搭在他肩膀上:“会找到的,至少安苒的父母,不还埋在北京的墓园里吗?”
“她那么在乎她父母,不会一直不回来看他们的。”
可说完,陆屿白浑身更剧烈的战栗了下。
他抬起头,双眼猩红地吓人:“不在了……”
周斯白一怔:“什么不在了?”
陆屿白连嘴唇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安苒父母的……骨灰,被人拿走了。”
“什么?!”周斯白失声,眼底净是竟是诧异。
陆屿白就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彻夜难眠,把自己关在庄园里好几天。
若是安苒父母的骨灰还好好的,他还会以为安苒是被人劫走的。
但现在,一切都很明了了,安苒就是自己要走的。
而且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决绝无情的程度比陆屿白还有过而不及。
陆屿白眼神空洞地盯着虚空,嗓音苍白得根本不像他:“小白,她恨我,恨得再也不想见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