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还有一张床。
安默砚想了想,也怕自己真的垮掉,终是听话地躺了下来。
晚上护士来给安苒检查身体,她无意抬眼,便看见病房外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那模样,像是怨气缠身的一缕魂魄。
护士见她一直看着门外,不由得问:“在看什么?”
安苒移开视线,扯了扯嘴角。
“一条流浪狗而已。”
第五十二章
走廊的窗大开着,冷空气灌进陆屿白的鼻息和衣服中。
在下属那里得知安默砚从进了安苒的病房里就没出过来之后,他就坐立不安。
几个小时过去,他终究是没忍住,亲自下了楼。
但还不够,所以他找来个护士,让她进去以给安苒检查身体为由探明情况。
陆屿白虽然觉得在这个时候,安默砚和安苒不会有心思做那种事。
可一个未婚夫的头衔,就已经足以让他嫉妒地几乎发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陆屿白想起安苒,想起他抚摸过她的脸、她的锁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她不堪一握的腰肢,想起他曾经深埋于她体内,感受过她的战栗和哀求。
想起他们在落地窗前,在浴缸里,在厨房里、客厅里、阳台边,都留下过痕迹。
一想到这些,他就越来越无法接受安苒将完全属于另一个男人,而不再属于自己的事实。
如果陆屿白还是从前的那个疯子,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早就将安默砚带走,然后把安苒抢回来禁锢在身边。
然而现在的他,比起让安苒留在自己身边,更在乎的却是她会不会难过,会不会不高兴。
因此,陆屿白什么都不敢做。
但凡他表现出一点怀念往事,或是企图表达爱意的迹象,就会遭到安苒更强烈的厌恶。
坐在旁边长椅上的周斯白一个字都不敢劝。
他想,安默砚要是敢动安苒,陆屿白说不定会真的疯了。
但还好,护士很快就出来了。
“陆先生,安先生在另一张床上睡着,安小姐没有和他一起。”
攥着陆屿白心脏的那只手瞬间就松开了。
他点头:“我知道了,你辛苦。”
陆屿白最后深深地看了眼安苒,才对周斯白说:“走吧,让人继续盯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