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下去!我们当然走得下去,我跟傅嘉薇什么都没有,我没有爱上别人……”
“哥哥,你别在自欺欺人了。”她目光闪烁,心如明镜:“你敢说,你没有因为她的家世给你在商场上带来的便利而心动吗?你敢说,你没有因为她在生意上给你带来的帮助,而感到舒适吗?”
容绪看着她清冽的目光,目光闪躲了几下。
“我没有爱过她,从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你……”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生个孩子,对,生个孩子!”
有了孩子,他们的生活就会回到正轨。
说着,他吻上了她,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她别过头,才说得出话来:“你忘了,我没办法怀孕的。”
他停顿下,看着她,一脸坚定:“不会,医生说,只要我们多努力努力,可以生下孩子的。”
“我左侧的输卵管,也已经切了。”
他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只好说道:“手术单子在文件柜的抽屉里。”
他下床跑向柜子,拉开抽屉,就看到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堆手术单。
他拿出,手忙脚乱地翻了几下,双手越发的颤抖得厉害。
“哗啦”他手中的一沓单子掉到了地上。
他转身,看着床上的人:“怎么会?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除了切除左侧的输卵管,还有她流产的手术单子。
这么大的事情,他一无所知。
“我当时打电话给你,你没接,等了一晚上,也没联系到你,我只能自己签了手术同意书。”那些事,是她这一辈最痛苦的事解了。
现在说起,她是平静。
毕竟,都过去了。
他大脑里又是轰的一下,仿佛惊雷炸开。
是三年前。
那天,中午十二点。
白思眠穿着一套黑色的职业西装,挎着包,抱着文件,准备去参加沈父下午两点的开庭,她是律师。
在职场拼杀了三年的她,在云城已经小有名气。
她刚到楼下,准备去开车,容绪突然从公司回来,拦在了她的面前。
“小眠,你就听我的,别去。”他又是命令,又是哀求。
“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这件事,他已经劝阻她不下十次了,她的回答,一如既往。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是有人在对付沈家,你没有胜算,你帮不了他们父女!”他恼怒她不听他的。
“我知道!”她的声音有些撕裂:“我没想过要赢,我只是想帮他争取减刑的机会。”
“没有那个可能!我实话跟你说吧,祈家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在牢里多呆几年,你这根本就是自不量力,自讨苦吃。”
“这些我懂,我都懂,可是我看着沈昕父女,就如同看到当年的我和我妈被欺凌一样,我不帮他们,就没有人帮他们了!难道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当律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