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他又怨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护着白思眠去做她想做的事。
看到她的来电,他直接转过头,看着前方,加快车速。
他不想接电话,不想跟她争吵,不愿意她出席下午的庭审。
电话第三次响的时候,他拿过手机,丢在座椅上,没有再管。
心烦意乱的他,开着车,去了酒吧。
白思眠打了三次电话,差不多用了三分钟,可对她来说,就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她疼得眼前发黑,视野变得恍惚,几近晕厥,强撑着拨打了120,为自己叫了救护车。
她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护着腹部,仿佛这样,就可以保住这个孩子。
直到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她才松了一口气,却不敢昏倒。
她被抬上救护车,带到医院,直接送进了手术室,最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
她一张开眼睛,就看到医生,焦急地开口问道:“医生,我的孩子还在吗?”
“还在。”
她松了一口气,眼中涌着感激的泪水。
可下一秒,她就被打入了地狱。
“你的这个孩子不能留。”
“为什么?!”
“你是宫外孕。”
她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过来的。
“怎么可能又是宫外孕?医生,您是不是搞错了?”
医生看着她不可置信的样子,解释道:“如果你之前有过宫外孕的经历,再次患宫外孕的几率会更高。”
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打转,流不出来,咽不下去。
良久,她挣扎着问道:“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保住我的孩子?……”她的声音哽咽不成声。
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有没有可能保下她的这个孩子?
她还不愿意放弃最后一点希望,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医生看着她痛苦的样子,都不忍心告诉她接下来的事,可作为医生,她必须告知病人实情。
她摇摇头:“我们还检测到,你的子宫里长了肿瘤,是恶性的,你的卵细胞也不健康的,这个孩子,不能留。”
希望尽灭,白思眠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
医生等她的情绪缓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通知你的家属来,准备做手术吧。”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她强撑着,给容绪打了电话,但他的手机关机了。
到了晚上十二点,她又打了一次,他仍然是关机的。
第二天早,她又打了一次,他仍然是关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