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是……就事论事?
谢蓁的睫毛一颤,勉强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我要去想想我应该怎么做。”
端王眸色平静如一滩死水,薄唇噙动,“他们就算不是一母同胞,但他们也是血脉至亲。只要你在一天,你就可以阻止他们反目成仇。只要你在,老七就会顾忌你。”
谢蓁心乱如麻,脸色惨白如纸。
她也知道南宫诀是一个多么偏执而疯狂的人,南宫诀若是真的触怒了南宫胤,是真的可能会丢掉性命的。
她也知道端王说这些的意思,端王是想要她为南宫诀求一个护身符。
比起文帝给的免死金牌,谢蓁的话胜过几十块金牌。
毕竟,老七可以明着放过老六,但是可以暗地里下手。
谁叫他父皇已经不在了呢?
谢蓁只要活着,那才是南宫诀的免死金牌,一个人也胜过了千军万马。
……
南宫胤赶到了边关,沙城也放了宇文隽入境,但是南宫胤临时让人拦下了宇文隽,治腿之前南宫胤要先治宇文隽一面。
南宫胤安排在黄河郡的风月楼会见宇文隽,这是他的产业,他并不怕这件事情走漏出去。
宇文隽现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南宫胤也不会白白的让人救了他,他要和宇文隽提出条件。
比起南宫胤,宇文隽所带的一众随从更是担心他。
他们约定的时间是午时,南宫胤已经率先到了风月楼。
风月楼是柳少卿所经营的,明面上是青楼风月场所,实际上是他网罗全国各地消息的地方。
因着前不久战事的原因,一向热闹的风月楼最近也才恢复了往日的生意,但人还是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清。
风月楼三楼的雅间里,一片寂静。
南宫胤闭目坐在椅子上,整个房间都熏了淡淡的浅香。
他身侧置放着香炉,缕缕青烟从香炉里弥漫出来,似有若无的萦绕着他的周身,单薄烟雾的晕染之下,他原本凌厉俊美的五官轮廓也柔和了不少。
但他身上那一股冷峻犀利的气场,却仍旧一览无遗。
他坐在这雅间里,仿佛他就是掌控一切的神,一身冷绝的气息宛如刀锋一般锐利,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接近。
清风和燕一执剑守在外侧。
雅间里就只剩下了南宫胤一个人,其实南宫胤的蛊已经解了,按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