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姑娘有些抱歉,但是也怕雨继续下大,说了句不好意思便冲进雨里。
长椅上还坐了只有两个安木这么大的熊本熊,膝盖已经被溅湿了。
安木从包里拿出手机,发现就她没看手机的这么一会儿,有几个未接来电。
点开未接来电,这几天,很少有人给她打电话,下属多是发短信,所以只有温放野,十分钟内打了四个电话。
他们这段时间没联系了,乍一看到这个号码,安木还仔细地每个数字都看了,确定自己没看错。
她脾气又有些上来,想着,还不是要给我打电话,之前装什么高冷。
便利店前的广场零星几个人奔跑,都有目的地可去,又或许都有人来接。
这一刻,安木忽然也很想找个地方去。
她再一次打开通话记录,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温放野还是没打第五个电话,像是恼怒了安木的不闻不问。
再打一个吧,安木想,打第五个我就马上接了。
上天没听到她的祈祷。
天色好像忽然之间就暗了下去,安木看着广场上明显厚起来的水层,后知后觉地想到,这里就是贝尔克街。
早知道就打车了,等几个小时也等到了。
一阵水被踩开的踢踏声吸引了她的注意,甚至越来越响,入目的是一双被泡在水里的皮鞋,完全湿透贴在小腿上的裤脚,妥帖合身的西服三件套,狼狈但依旧英俊的男人,和一把黑色的长柄伞。
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安木明显愣住,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者有很多话想说,全堵了一起,最后只干巴巴蹦出来一句:“好巧啊。”
她错过了说话的机会,眉间夹杂着隐怒的男人几乎下一秒就走到她跟前,湿透冰冷的手托起她的下巴,想也不想地吻下去,灼热而急躁。
“巧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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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木并不知道有谁会在漫天的暴雨里,在陌生的街道上找一个人。
可如果她是那个被寻找的人,那寻找的那个人只有一个选项。
银戒指坚硬冰冷的触感压在她的食指指腹,不容忽视。
就如同她内心并非理智发出的喜悦。
自由是个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