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发。
她脸上嫌弃的神情刺痛了顾延州的眼,眼中闪过阴鸷。
他伸手直接将时溪抱起,丢在床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压了上去。
不多时房间内只传来压抑的哭声和男人低哑的闷哼声。
一夜无眠。
……
翌日。
时溪从凌乱无比的床单中醒来,她只觉得身体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让她无法动弹。
身边已经没有了别人。
时溪双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欧式吊灯,心如死灰。
她从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原来她一直活在顾延州精心编织的谎言中。
何其可悲。
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
这时,枕边一抹耀眼的光芒闪入她的眼中。
时溪僵硬的转头看过去,一枚戒指映入眼帘。
她缓缓的抬起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已经没有了戒指,不知是昨天何时脱落的。
时溪看着这枚戒指,没有将它再带回手上的冲动,
脑中回想起上次在医院外那两人想抢走她戒指时,自己的举动。
她从来没有为之前的决定感到后悔过,只是此时再看着这枚戒指,她却觉得极度讽刺。
他们的目的从来不是戒指,而是她!
时溪觉得双眼肿痛,只是眼眶中的泪水早已流干。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她木然的从床上起来。
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却丝毫没有动静。
她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被顾延州反锁了起来。
她转身走到窗边,发现窗户也被封死。
时溪原本已经冰凉的心越发变冷,她没想到顾延州竟然直接将她囚禁了起来。
她拖着毫无力气的身体,用力拍打着窗户,没有一丝反应。
这时,时溪的余光瞟到一旁墙壁上悬挂的白色网球拍。
这曾是她最喜欢的球拍,是顾延州送她,她还说要带着它一起代表国家出赛,只是现在,却再也不可能,顾延州亲手毁了她的希望。
她走过去拿起球拍,用力一挥,右手臂出现一股隐隐的疼痛。
再多来几次,必然会引起她的旧伤复发。
时溪忍住这一丝疼痛,水平拿起球拍,用球拍边缘狠狠地朝玻璃挥去!
“砰!”
下一秒,前面的窗户应声而裂,碎裂的玻璃渣掉落在房间内外。
一些细小的玻璃碎片落在时溪的赤裸的脚上,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丢下手里的球拍,她脚落在玻璃碎片上,穿过满是尖锐玻璃的窗户,径直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