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朱唇,没说话。
此刻,秦放的耐心异常充足,时幼妍不说话,他便带着笑望着她,一点也不着急。
他的波斯猫终于舍得回家了,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良久,时幼妍声音没有多少起伏,冷淡的提醒。
“我们分手了秦放。”
“我从没同意过分手。”
提到“分手”两个字,秦放的双眼不耐地眯起,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忍着燥意追问,声音都拔高了三分。
“阿酒,不要告诉我,是因为石森泽。”
石森泽的名字是个禁区,只要想到时幼妍心里便被愧疚填满。
三年前,石森泽像时幼妍表白被秦放撞见,而后便被秦放以强制手段送出国外进修,结果飞机失事,坠落雨林,石森泽也从此失踪。
这是时幼妍心中的一道裂痕,也是让时幼妍决定和秦放分手的原因。
“石学长本不该如此。”
“这就是你这三年前离开,从此了无音讯的原因?”
秦放低头望向时幼妍,声音诡异的温柔。
他面色平静地好似不过只是问了一句“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一样,时幼妍却清楚地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对。”时幼妍觉得喉咙有些哑,声线却透着冰冷。
“哦,这样。”秦放拖长了尾调,双眼微微眯起,笑意真假难辨,并不在意,揽住时幼妍的肩膀,“回家了。”
时幼妍蹙眉厌恶地瞪了一眼,警告,“秦放,我们早就分手了。”
早就分手了,所以没理由指手画脚,没身份问东问西,更没必要回所谓的家。
时幼妍用力推开秦放,不带丝毫感情地转身,步伐不疾不徐,神态自然,理智到了极点。
一如三年前登上飞机时的背影,潇洒到了极致,没有一丁点的留恋。
秦放又喊了一遍,“阿酒,回家了。”
时幼妍还是没有回头,她的步伐越来越快,连背影都像是写着厌恶两个大字。
秦放咧开嘴,毫无预兆地突然一笑。
他向右手边走去,随手从货架上拿出一把军刀来。
“哥!你干什么!”
秦络却本是在一旁看戏,没想到秦放这个突然的举动,被吓得大叫起来。
时幼妍听到秦络却的这一声尖叫放射性地回头顿足,却正好看见秦放将一边的袖子卷起,拿着一把军刀毫不犹豫地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