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也不霸道不固执不偏执,能听得进去我的话,会给我个人空间,也不派人跟踪我。”
秦放合着的双眼倏地便睁开了,时幼妍分手时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没有徐禹溪这个对照而已。
当时是怎样的情形呢?
似乎是又一次跟踪被知晓后,时幼妍终于爆发,和他争吵理论,说要分手,受不了没有私人空间,受不了他偏执的性格。
而他什么也没说,把时幼妍禁锢在别墅里整整十天,直到她收回分手的话。
可十天之后,他没等到时幼妍收回这话,却等来了时隐之接他妹妹走。
这一走,便是三年。
“我会改的,阿酒。”秦放的声音很低,“但你从来没给我改的机会。”
“我给过,秦放。”时幼妍黛眉紧蹙,“已经三年了,秦放你也没必要执着于过去了,早就该放开了不是吗?”
秦放没说话,双眼紧紧地凝视着她,唇抿的很紧,带着一触即发的感觉。
时幼妍很不喜欢这样,她想要打最后一剂猛药。
“秦放你以为你爱我,但其实不过是你的执念和偏执占有欲作祟。”
“你该去找的是心理医生,不是我。”
“所以,以后不要特地来找我了好吗?”
这一番话时幼妍说的又快又急,语气里带着不自知的厌烦,像是一只无形的冷箭,射在秦放的心上。
阿斯顿马丁驾驶位上的司机默默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他从后视镜上看到自家老板那一点一点扬起的冷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阿门,上帝,太吓人了!
秦放长时间的沉默,让气氛僵硬到零度以下,时滚滚半睡半醒间都不安地嘟嘴挥手。
轻轻拍着时滚滚后背,时幼妍安抚着他,根本不管旁边某人越来越冷的神情。
秦放双手交叉握在一起,忍耐。
想要现在立刻打电话给江渡臭骂一顿,教的什么死缠烂打狗屁方法,压根没用。
他知道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不对,他也有去咨询心理医生,只不过效果不是很好罢了。
他知道自己偏执、自负、占有欲和控制欲强大,但他更清楚地明白,他是因为爱阿酒,爱她这只娇贵的波斯猫才更加偏执、想要占有控制,而不是因为偏执和占有欲才爱。
秦放想要解释,可余光瞥了眼时幼妍,见她只一心一意照看那不知道生父的小屁孩,顿时一股浓厚的无力感便笼罩在他心头。
浑身的暴虐因子都汹涌地冲上来,让他恨不得拎起那小破孩就扔到窗外,好让他的阿酒,目光能从这小屁孩身上分出来一点给他。
秦放厌恶极了时滚滚,却为了时幼妍,又不得不扮演好善良叔叔的角色,实在是痛苦煎熬。
圣彼得堡托儿所本就是贵族式的学院,就是在市中心附近,距离白城的音乐厅并不远,就秦放沉默的这一会儿功夫,车便开到了。
阿斯顿马丁的司机才将车停好,冷不丁一瞥,后视镜里自家老板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时幼妍开了车门,抱着时滚滚出来。
她把话说的这么绝,按照秦放那骄傲矜贵的脾气,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和她说半句话了。
才松了口气下来,时幼妍便听到身后秦放明显带着气的生硬话语。
“阿酒,你说徐禹溪比我好,但我从不会拈花惹草,还是在音乐厅门口,大庭广众之下还这么不知廉耻。”